明亮的火光下,阿豹竄起身子,磕頭拜了三下,然後大聲道:“徒兒拜見師傅,”動作很快,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人。顯然是他太激動了,隻想著自己能學到無雙的劍法,而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白起心裏暗自責怪道:“我和小孩講什麼道理,剛剛直接誘惑不就得了,一個小孩能懂什麼!”想歸想,他還是笑道:“好徒兒,為師先給你療傷吧,”說著他已經將手放在阿豹的身上。
一種很溫暖的氣流從白起的手上,從肩膀那裏一直流向阿豹的全身。阿豹忍不住呻吟出聲,實在是太舒服了。很快,白起的手拿了開來,那種感覺也消失不見。阿豹喃喃道:“好神奇啊,我以後也會變得怎麼神奇吧?”白起點頭道:“隻要你努力,遲早都會到達這個境界的。”
阿豹聽了,忽然想起氣師來,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氣師的一種。不懂就問,這是阿豹的一貫風格,“師傅,你是不是氣師?”阿豹天真的問道,白起看著阿豹道:“我是武者,武者和氣師是不一樣的,氣師有五行之分,一個火行氣師就能凝聚天地間的火行真氣,化為動物,好讓他操控,我們武者就是靠發掘自己體內的內力,內力越強,攻擊能力也就越強,兩者沒有高低之分,隻有境界不同。”
阿豹聽了怎麼多,他也覺得累了,反正不管是不是氣師,隻要是能成為強者就行。阿豹就躺會榻上睡覺。白起已經是天級強者,三天三夜不睡覺都可以,現在他又回去繼續處理軍務,一個軍隊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他身為一軍主將,自然不能馬虎,任何一個小漏洞就有可能讓你失敗。失敗對於白起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不打無把握之戰,要是沒有把握,白起寧可不出手。
白起不是那種喜歡拿士卒的性命去賭博的人,隻要有五成把握他就會出手。五成以下除非是萬不得已,不然他是不會出戰的。
天已經亮了,當天亮的時候,展現在趙軍的前麵的,是一個連綿十八公裏的防禦工事,經過四十萬人的一夜辛勤。現在那些秦軍都去睡覺了,白起料定那趙括是不會出軍的。趙括也確實沒有出軍,現在他正在做一件破壞規定的事。那就是用氣師參戰,周文王曾經明確規定過,氣師不能參戰,因為氣師的殺傷範圍太大,一旦參戰死的士卒就會更多。
趙括不在乎,現在對於趙括來說,隻要能打贏這一戰就行了。氣師的殺傷力大,他就將裁掉了大批中軍的將士,換上氣師。這讓趙括很得意,他已經能想象秦軍被他打得潰不成軍。年輕氣盛的趙括認為強大的力量可以碾碎一切,卻忘了一點,那些氣師單打獨鬥還行,可是一旦遇到強力的抵抗,那軍隊就會發生動亂,隻是趙括沒有領過兵,別人勸諫的話,趙括也不聽。
時間轉眼即逝,已經到了八月初。這天秦軍大營的一處高山上,白起命人搭建了一座高台,從高台上可以觀察到趙軍的動向。白起就坐在高台上,前麵就是美酒佳肴,一旁的就是阿豹,阿豹將嘴巴塞的滿滿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故關看,他也知道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鍵,誰勝誰負,就在這一刻了。白起將腰間的佩劍放在案上,阿豹這才將目光移到這把劍上。這把劍讓人一看就有種冰冷的感覺,劍柄上寫著兩個字“英雄,”當然了阿豹不認識字,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讓嘴巴稍微空閑了下,道:“這是什麼意思?”白起將目光移了回來,淡淡道:“英雄,”阿豹張大了嘴巴,一塊雞肉掉了下來,他卻是全然不管不顧,眼睛就直愣愣的盯著那劍。他覺得英雄這兩個字實在是太好聽了,要是這把劍是他的那該多好。
英雄劍身呈青銅色,劍鞘雕刻著各種山間猛獸。劍柄就隻刻有兩字“英雄,”看得阿豹猛吞口水。白起拍了拍他的腦袋,先前指了一下。阿豹的目光也轉了過去,隻見黑壓壓的一大片,阿豹壓根就分不出誰是秦軍誰是趙軍。阿豹疑惑道:“這要是打起來怎麼分的清啊?”白起道:“每五人就有一伍長,每十人就有一什長,每個都認得自己手下的人,所以隊形很重要,一但隊形亂了,那麼這一軍也就完了。”
阿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往哪裏看去就見一群人追著一群人打,其中各種光芒不斷閃現,同時出現了各種動物。趙軍是一路高歌,絲毫不停留,在趙括的領導下,將秦軍打的潰不成軍,一路潰敗,到離故關甚遠的時候,白起預付在小東倉河北岸的兩萬五千名秦軍忽然出擊占領了韓王山,切斷了趙軍的退路。同時五千輕騎也兵臨故關,讓城上的趙軍不敢出戰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