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經停了,阿豹勉強的想站起來,可惜身上的骨頭碎裂,怎麼都站不起來,背上的英雄劍卻依舊如往。這讓天魔王吃了一驚,他自己的力道他是知道的,憑他的力道除非是神兵級別的,不然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的住。天魔王心裏並沒有什麼貪念,他手中的劍也不是凡品,隻是他奇怪一個孩子怎麼會有神兵級別的寶劍,雖然懷疑這小孩背後或許有人,但仙靈果對他的誘惑是巨大的,隻要得到仙靈果,他也不會怕任何人。
天魔王將腰間的錢袋打開,裏麵有些瓶瓶罐罐的丹藥。天魔王拿了個紅色的瓶子出來,拔開塞子,阿豹的身子頓時就顫了一下,一股清香的氣味讓阿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是因為興奮的,阿豹也不知道那丹藥是好是壞,他隻知道天魔王這個人太邪了。他的丹藥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天魔王倒出一粒丹藥,丹藥呈血紅色的,晶瑩剔透,血光流轉。天魔王微微一笑道:“這個血心丹,可是我花費了十年煉製的,這個丹藥一共就隻有三粒,一粒被我吃了,隻剩下兩粒了。”
天魔王一手打開阿豹的嘴,另一隻手將丹藥送了進去。丹藥入口即化,化為令人作嘔的血,血腥味刺激著阿豹的鼻子。血液所過的一路碎裂的骨頭被接上了,受傷的經脈也完好無損。阿豹整個人卻呈現出詭異的興奮,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顫抖。天魔王一拍額頭,語氣幸災樂禍道:“抱歉,我忘了這個丹藥雖然好,可是副作用也很大,那就會變得和我一樣,”阿豹的心逐漸冰冷,變成和天魔王一樣的變態!!!
藥力平靜下來,阿豹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好像揮揮手都能讓蒼穹碎裂般,當然這是一種錯覺。可是阿豹也是非常喜歡,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真爽。天魔王看著阿豹道:“我們上路吧,”阿豹眼神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淡淡道:“是不是仙靈果能解除藥性,所以你才不惜花費一切來得到仙靈果?”天魔王的腳步頓住,毒蛇般的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道:“真是讓人討厭卻又喜歡的小孩,不錯隻有仙靈果能解除這個藥性,我已經受夠了這種半人半魔的身子了。”
天魔王的身子開始顫抖,顯然這種日子並不好過,隻是當看到鮮血的時候,他的身子會無比的興奮,那種興奮讓他沉醉,卻也讓他恐懼。就這樣過了二十年,他終於得知仙靈果能擺脫這一切,所以他不惜加入一個組織,現在得知仙靈果的下落,他才會叛出組織,並且將那個組織的人殺了。那個組織就叫血花。
十一月二十三日,在通往朱仙鎮的盤山穀裏,原本美麗安詳的村落徹底的變了,殺戮血腥是這裏的情況。村落外的柵欄上都是一具具屍體,每個都是男人的,死的傷口都一樣,一劍封喉。在往裏麵看去就是一具具全身赤裸的女屍,每個女屍身體都是千瘡百孔,臉上都是一片恐懼的神色,眼神空洞讓人不寒而栗。在往裏麵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那男子轉過身來,赫然是天魔王。
此刻的天魔王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每年的十一月二十三日,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大開殺戒,因為丹藥練成的日子就是這天。天魔王抓著一個已經完全崩潰的女子,慢慢的拖著她往外麵走,地上帶起一道血痕,隻是那女子完全沒有反應,因為她的身心都麻木了,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個村子是建在盤山穀的左邊高山上,有一條小路蜿蜒直通山下。這條小路上一輛馬車停在那裏,馬車上卻是傳出阿豹痛苦的哀嚎聲。馬車裏阿豹身子掬起,雙手緊抓臂膀,指甲已經陷進肉裏麵。阿豹的臉上也是一片痛苦的神色,他沒有拿起劍去殺人,沒有血的洗禮,血心丹發作,簡直是讓人生不如死。
天魔王帶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來到了馬車旁,他的眼睛閃爍著殘酷,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道:“阿豹你就不要在忍了,隻有你殺了這個女人,你就知道什麼是最快樂的事,殺戮本來就是人的本性,你何必要苦苦抗拒呢?”車簾被掀開,隻見阿豹雙眼通紅,英雄劍已經拿在了手中,英雄劍高高舉起,反射著陽光刺人的眼睛。空洞無神,昔日歡樂的眼眸,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