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毒辣,地上朱天霸的血是越流越多,伊人的目光也已經有點焦急了。阿豹還是盯著他看,伊人忍不住道:“在不醫治他就要死了,”白煞打了個哈欠道:“你要是相救他,盡管放馬過來,或者是成為我們的一員,”伊人看了朱天霸一眼,跺了跺腳道:“好,我加入你們。”
時間已經不多了,阿豹決定上路去收服天魔王,因為朱天霸受傷嚴重,被阿豹一劍了個對穿。他們雇了輛馬車駛向古銅縣哪裏。一路上也是笑話百出,那朱天霸醒來見伊人竟然那麼溫柔的照顧他,嚇得這個彪形大漢狠扇了兩下巴掌。氣的伊人狠狠的給了他兩拳,反而讓朱天霸心裏放踏實了。
在戰國裏麵龍陽之好,實在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不少貴族都養了不少男童,以供他們淫亂。伊人對於朱天霸是感情深厚,隻是朱天霸為人大大咧咧根本就感受不到,反而是一見到伊人就是大吼大叫,搞得伊人氣極就揍了他幾下,結果就是朱天霸更加憤怒。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搞得白煞和墨雲心裏煩悶。
阿豹則是完全無視了他們,隻是整天握著英雄劍,思考著劍道之路。
古銅縣百裏外,大雪紛飛,地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一輛馬車自天際輾碎地上的冰,破冰而來。馬上的車夫麵上胡須硬如鋼鐵,大冬天的他還是上身赤裸,任由風雪擊打在他的身上,他卻是哈哈大笑,從車座旁拿起一壇烈酒。拍開酒蓋,酒香四溢,朱天霸仰頭就是咕嘟一口。馬車裏麵阿豹閉目盤坐,英雄劍就放在他的膝上。
墨雲則是低著頭偷偷的看著阿豹,伊人掀開車簾和朱天霸繼續鬥嘴,隻是朱天霸脾氣暴躁,沒幾下就很生氣,伊人卻偏偏最喜歡看他生氣。白煞則是在馬車外麵,駕風而行,速度比馬車都還快,白煞一向是喜歡在外麵用輕功趕路。
還是那片樹林,隻是樹葉已經掉光,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樹林裏麵天魔王一身黑衣,眼睛卻是沒有原來暴虐,反而是充滿了疲憊。可是,天魔王忽然拔劍往後一指,劍鋒離白煞的喉嚨不過是一點距離。“要是在兩年前,你就死定了,”天魔王的語氣說不出的疲憊,可骨子裏卻偏偏透露出逼人的殺氣。白煞抿嘴一笑道:“看來,我果然不是你的對手,”話音一落,他的人就已經是在十丈外。
天魔王卻是沒有去追,他的腦海裏想起一個身影。一身綠色衣衫,溫暖的微笑。
“哇,你流了好血,是不是很痛?我帶你回去治療一下,”
“誰要你救,我是不會接受你的人請的,”
“嘻嘻,我就要帶你回去,”
馬車輾轉聲驚醒了陷入回憶的天魔王,上身赤裸的朱天霸抹了下嘴巴上的酒,大聲道:“阿豹大人,到了,老子看見前麵那人了,”車簾掀起,阿豹的人已經出現在天魔王的麵前三尺外,淡淡道:“這次你要是輸了,就要成為我的手下,”天魔王眼睛充滿了依戀,手輕輕的撫摸著劍鞘上。
阿豹皺眉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變了,原先的你雖然是小醜,可是現在你就像是個廢物一樣,心有牽掛的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天魔王臉上露出溫暖的微笑,全然不像是以往那毒蛇般的笑容。阿豹嘲諷一笑,大雪飄入進他的衣襟,冰涼的白雪全沒有影響到他。朱天霸大喝了一口酒,拍了拍肚子,道:“喂,墨雲你說誰會贏啊?”墨雲撇過頭,道:“這根本不用問,”隻是她的眼睛也有著些許擔憂。
唰!阿豹將劍拔出,開始向天魔王那衝去,手中的劍不斷的抖動,外人自然看不出什麼,隻有內行才清楚,這看起來是在抖動,其實隻有天魔王露出一點破綻,那麼這就會變成致命的一劍。天魔王的劍鋒也在不停的抖動,每一劍都恰恰抵擋住了阿豹的劍路。
兩人的劍抖動的很快,可是走的卻並不快,紛飛的大雪飄落在劍鋒上,被兩人抖開。兩人錯身而過,卻找不到對方的破綻。明明是大雪天,阿豹的臉上卻已經流出一滴汗。剛才那一戰真是凶險至極,稍有差池,他就命喪黃泉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心裏都有牽掛了,為什麼天魔王還能施展出怎麼厲害的劍法,甚至比以前還有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