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著天,卻是沒有注意到外麵一個人站立在那裏,銀發隨風飄蕩,然後那人轉身就離開了這裏。正在昏迷的蓋聶,喃喃道:“阿豹,”遊星夢聽見了,惱怒道:“真不明白,孟豹那家夥如此無情,蓋聶怎麼還會念叨著他,”花如玉紫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疑惑,追問道:“蓋聶和孟豹的交情怎麼樣?”
她隱隱覺得這是一個線索,她心裏的直覺告訴她,孟豹一定有問題。遊星夢坐在地上,背靠著竹林,眼睛閉起,似乎是在回想當初三人在一起的時光。“曾經他們可是生死之交,可是從孟豹為白起效力一切都變了,秦國讓孟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冷酷無情,連蓋聶都下的去手,”遊星夢的語氣充滿了痛苦。
花如玉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卻偏偏想不起來。花如玉心裏實在是煩悶至極,將孟天星交給遊星夢,她自己則是出去逛逛。走在一條大街上,就看到了荊軻三人哈哈大笑,吃著狗肉,喝著美酒,擊築高唱。花如玉笑了笑,也走到三人麵前道:“能不能讓我喝口美酒?”荊軻朗聲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來喝一口,”說著他將酒壇遞給花如玉。
屠狗者大聲斥道:“荊軻,你這是幹什麼?”嚴肅的語氣讓荊軻愣了一下,荊軻頗不自在的撓了撓頭道:“屠狗的,我怎麼了?”屠狗者見荊軻的那副摸樣,哈哈大笑道:“一口怎麼夠,起碼也得一壇啊,”荊軻聽了恍然大悟,朗聲笑道:“不錯,不錯,我自罰一壇,”話音一落,他就提起旁邊的酒壇,仰頭就是咕嚕咕嚕的大喝。
花如玉在一旁看得是心生羨慕,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本來就是讓人羨慕的生活。更何況還有生死與共的兄弟,花如玉提起一壇酒,也喝了起來。雖然是女人,可她也是巾幗不讓須眉。高漸離出聲勸道:“姑娘,不必和這兩個粗人計較,還是少喝點,”荊軻聽了心裏不悅,一拍高漸離的腦袋,惡狠狠的說道:“好小子,竟然拆我的台,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高漸離一挑俊眉,將擊築的竹尺狠狠的敲了下荊軻的腦袋。痛得荊軻啊啊大叫,“高漸離,你竟然玩真的,我和你拚了,”荊軻一下子將高漸離撲到在地,讓他潔白的衣衫都沾染了灰塵。兩人在地上像混混一樣扭打在一起,屠狗者卻是在那裏呐喊助威,花如玉不由問道:“你為什麼不勸?”屠狗者拍了拍肚皮笑道:“為什麼要勸?”
花如玉道:“他們在打架,兄弟之間是不應該動手動腳的,”屠狗者哈哈大笑道:“要是相敬如賓,那麼就不是兄弟了,而是夫妻了,兄弟之間在一起開心最重要,還管別的幹嘛,”花如玉心裏如電擊一般,她忽然明白了什麼。急忙朝太子丹的府邸奔去。屠狗者見她走了,也不說什麼。
高漸離和荊軻卻是已經打完架了,兩人都是鼻青臉腫,互相看了對方,兩人同時指著對方,哈哈大笑。
花如玉一路飛奔,穿過一個漆黑的巷子時,一把冰冷的劍鋒刺穿了她的身體,原本明亮的紫眸也變得暗淡無光。撲通,一聲她倒在了地上,殷紅的血從身體裏流出,手中的竹杖也隨之掉落在地,這時她想起了師傅的話,“就算你可以救活無數人的性命,可卻救不活你自己的命。”
院外傳來敲門的聲音,遊星夢將門打開,就見遠處花如玉一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心裏一驚,遊星夢微一用力,身子已經來到她的身前,將她抱起朝院裏走去。將花如玉放到床上,孟天星見花如玉變成那樣,奇怪道:“遊姐姐,師傅怎麼流出好多紅色的水啊?”遊星夢將花如玉放在床上,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天星乖,我這就找人醫救你師傅,你可要照顧好你師傅哦,”孟天星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照顧好師傅的。”
太子丹的府邸,門前擺著兩個巨大的石獅,張牙舞爪樣子看起來甚是威武,六個官兵守在門前,手持兵刃,看見孟豹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抱拳到哦:“來的人可是孟豹?”孟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人隻覺得全身像是墮入冰窖一般,渾身發抖,直到孟豹的目光移開,那人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汗,怎麼恐怖的氣勢定然是他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