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格外的毒辣,茶棚內的老板早就躲到一邊去了,身為一個商人,他的眼光還是比較準的,見這兩人就像是對頭一樣,他可不想在待在這裏。萬一打起來殃及到他可就不好了。
孟豹道:“三秒之內,你不滾,就死在這裏,”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執法官在審批罪犯一樣,沒有人能質疑這就話,因為質疑的人都已經死了。那人臉色大怒,但好像是想到什麼,又忍了下來,道:“山伯請你過去一趟,”孟豹的臉色不變,淡淡道:“一,”那人的臉色如火山爆發一樣,氣勢猛然暴增,雙手緊抓住桌子角,啪的一聲,桌角被他抓爛。
“二,”孟豹那冷酷的聲音就像是死神一樣,宣判著他在人間的壽命。看著孟豹的眼神,那人的額頭漸漸的冒出冷汗,原本暴怒的眼神,在觸碰到那冷冷的眼神後,瞬間就如鬥敗的公雞一樣。“等等,我有個消息給你,”那人擦了擦冷汗,急忙道。孟豹冷冷的說道:“三,時間已經到了。”
水銀般的劍光襲向那人,那人猛地一聲大喝,聲音震碎了桌上的盤子,瓜子花生全被震飛。雙拳帶動強烈的風聲,花生、瓜子隨著他的拳頭一起朝孟豹攻去。孟豹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身子一閃,人已經出現在那人的身後,冰冷的劍鋒輕輕的在他的脖子上一抹。那人的眼珠凸出,雙手捂住喉嚨,血從他的指縫間裏流出,他終於體會到以前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是多麼的可憐,多麼的無辜。
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就是江湖人的命,今天你殺我,明天他殺你,在殺和被殺之間,他也沒有選擇。曾經他喜歡殺人,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好髒髒,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砰!那人頭撞擊在桌上,血從桌上沿著桌角流下。孟豹冷冷道:“不自量力的家夥,竟然敢擋我的路,”說完他就走到那茶棚裏的櫃台前,將茶壺提起,張嘴灌了一壺茶。抹了抹嘴巴,他轉身就要離開這裏。
茶棚外就是官道,一顆大樹孤零零的生長在那裏,樹下有個灰衣人,那灰衣人相貌平凡,就像是白開水一樣,到那裏都不會引起人注意。腰間一把青銅劍,劍如人一樣,平平淡淡,無法引起別人的注意。
孟豹的瞳孔一縮,在他的眼裏,這家夥不是簡單的人。“誰?”孟豹冷冷道,灰衣人語氣冰冷的回應,“王天,”他的回答簡單迅捷,就像是他的人一樣。簡單,迅捷,喬伯的命令他總是能不問理由的去做。
孟豹慢慢的走向前麵,越過那還在流血的人,他站在王天前麵,道:“給你四秒,快滾!”語氣很平淡,而內含的殺氣讓人心驚。王天眼睛也不眨一下,道:“喬伯有事找你,要是想讓墨雲出來,就跟我來,”說完他轉身就走,不遠處一輛馬車停留在那裏。
孟豹臉色不變,隻是眼神更加的冰冷,手已經摸到了劍柄上,見王天絲毫不防備的走了,他的臉色終於變了幾下,最後還是平靜下來,跟了上去。馬車停的地方不遠,孟豹也沒有走多久,就到了。王天看了他一眼,道:“上車,”他的語氣讓孟豹十分的不爽。什麼時候有人敢怎麼和他說話,真是不自量力。
殺氣,可怕的殺氣籠罩著王天,孟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上車。“快去準備棺材,等我到了地方就是你死的時候。”王天的臉色不變,他的人就像是鐵打的一樣,不管怎麼樣,就算是死亡也沒有讓他恐懼。生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種折磨,要是能死在孟豹的手裏,他不但不會生氣,還會感謝他。
馬車不知道行駛了多少路,來到了一個宅院前。宅院門前擺放著睚眥,朱紅的大門打開,一個老人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前,他一身華麗的衣服,花白的頭發理得好好的。臉色紅潤,雙眼炯炯有神。這人就是喬伯。
喬伯是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他交的朋友也很多,他的武功有多強,沒有人知道,人們隻知道喬伯是個很行的人,不論是什麼事情,都不能難倒他。趙國的人也很喜歡,有事就找喬伯解決,喬伯也很願意幫助人們。在喬伯的眼裏,隻有兩種人,一種就是朋友,一種就是敵人。
孟豹下車了,他踏著一個人的背走了下來,望著腳下的那人,他的語氣悠然道:“真是可憐,可憐如你活在世上有什麼樂趣?”喬伯哈哈笑道:“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使命,就如你是大風的人,注定了你要幫嬴政做事,他生來也是幫我做事,獲得的利益足夠他養活一家人的了,”喬伯的語氣很自信,一個手握大權的人總是比較自信的,自信的人也往往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