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的黑色城牆,青銅色的城門,底下是兩個身穿白衣的人,他們臉上戴著銀白色的麵具。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他們看著那條青石板路,潔白的霧讓路都變得縹緲起來。他們的眼睛猛然一縮,一個身穿華服,腰間的寶劍散發出一股殺氣,劍未出,殺氣已經讓人心驚。
銀發仿佛和濃霧結合在一起,冷漠的眼神讓守門的兩人,心裏一顫。其中一個道:“你,你是誰?”那人的腳步不停,淡淡道:“大秦孟豹,”兩人心裏巨震,孟豹大秦第一劍客,聲震四海,隻是很少有人見過他的樣子。見過他的人,大多數都死了。另一個道:“孟豹,指引貼有嗎?”
孟豹冷聲道:“沒有,”腳步還是沒有停下,好像是想硬闖。“停下,在不停下,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人怒聲喝道。孟豹停下腳步,冷冷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不客氣,”一人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圓球,正要扔掉,孟豹的身子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銀發貼在了臉上。
要不是麵具遮擋住,他驚恐的神色已經完全暴露。“你在害怕,”孟豹道,目光移到了那人的腿上,那雙可以踢裂青石板的腳,此刻卻在不斷的發抖。麵具能夠遮擋住他驚恐的神色,身體上的本能反應卻是躲不了。
那人一咬牙,拔出腰間的劍,迅速的朝孟豹刺去。孟豹麵無表情,手已經掐住那人的脖子,另外一個人剛要大喊,冰冷的殺氣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孟豹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弱啊,”隨便將那人甩出去,撞到了牆上,那人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剩下一人,腿一抖,竟然已經尿了出來,孟豹冷哼一聲,道:“你還不配我動手,”說著他已經朝裏麵走去。穿過兩邊高大的牆壁,陰冷的氣息,讓人心裏發寒。孟豹就那樣走了出去,一進黑城,鼻子就仿佛不靈了一般,各種氣味撲麵迎來,有的香氣十足,有的臭氣衝天,還夾帶著絲絲血腥味。各種混合在一起,讓人的鼻子都仿佛失靈了。
兩邊都是商鋪,來往擁擠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孟豹走了進來,朝左邊的一家飯鋪走去,來往的人群都自覺的讓出了位置,孟豹身上的殺氣讓他們都覺得這個人不好惹。
“你看這人腰間的劍,”
“好像是英雄劍,”
“那不是號稱大秦第一劍客,孟豹的佩劍嗎!”
兩邊的人群議論紛紛,孟豹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掀開那厚重的布簾,走進去就感覺到飯菜的香氣。孟豹四處看了下,發現就隻有左邊角落裏有個位置。坐上去,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壺酒。
有錢能使鬼推磨,酒菜不一會就上來了,孟豹拿起筷子夾了幾片薄薄的肉,輕輕的喝了口酒。周圍的人慢慢的都離開了這裏,孟豹卻好像還沒有感覺到。依舊是一口菜,一口酒,他喝的不快,所以壺裏麵還是有很多的酒。
濃厚的布簾被掀開,一個人咳嗽著走了進來,那人一身華服,手上拿著塊潔白的絲巾。臉色蒼白至極,時不時的咳嗽一下,當咳出血來的時候,就用絲巾擦了一下。然後扔掉,在拿出一塊絲巾。那人咳嗽著坐在了孟豹的對麵,擦了擦嘴巴上的血跡,道:“這位就是孟豹吧,在下黑城四天王之一,人稱白玉公子,王越。”
王越說了幾句話,臉色就變得很紅,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烈火,焚燒著他的靈魂。孟豹看了他一眼,道:“喝,”將手中的酒壺推了過去。王越嗬嗬一笑,蒼白的臉容有種異樣的魅力。
他伸手將酒壺接了過來,舉起酒壺,就往嘴裏灌。一口氣將酒喝光,他擦了擦嘴道:“不知道孟大人,來這裏幹什麼?為何無辜殺害我黑城四天王之一的炎涼?”孟豹夾了口菜,道:“沒什麼,隻是他礙著了我的路而已,”王越淡淡道:“你不覺得太看不起我們黑城了吧!”
孟豹將筷子放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說實話,還是假話?”王越嗬嗬笑道:“實話怎麼樣,假話怎麼樣?”孟豹道:“實話就是,我還真不怕你們黑城,假話就是我還有點怕你,”王越歎了口氣,道:“久聞孟豹為人冷酷,沒有想到也會說笑話,看來傳聞有誤。”
孟豹的眼睛凝視著王越,道:“這不是笑話,要是你們不交出喬亮來,黑城恐怕就要成為曆史了,”說著他還悠閑的夾了塊薄薄的肉,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王越咳嗽了幾聲,用絲巾捂住了嘴巴,他的眼睛充滿了憤怒,卻還是強自忍耐道:“我們沒見過喬亮這個人,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是執意和我黑城作對,我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