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山穀,明媚的陽光,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血已經幹枯,怪石上一大片幹枯的血液。山穀左側,一具屍體格外的明顯,因為那具屍體是沒有頭的,巨闕就那麼隨便的插在那具屍體的身上。地上寫了幾個字。
“他隻是第一個!”
鉤子臉無表情,慢慢的走了過來,右手上的黑布不知何時已經震碎,烏黑發亮的鉤子已經出現。就像是地獄的勾魂使者,他的鉤子確實也勾過不少人命。用左手將武錯的屍體翻過來,一道長長的劍痕出現在武錯的身上。一直沒有變色的鉤子,此刻臉色也忍不住變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孟豹揮出的那一劍,就一劍武錯就倒在了地上,永遠都不能在犯錯了。
天底下很多人都犯過錯誤,就連聖賢都不例外,隻有死人不會在犯錯。鉤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在四下觀望。然後他就轉身離開這裏,步伐很慢,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當鉤子走遠了以後,白煞一身白衣輕飄飄的落下,語氣深沉道:“好警惕的人,竟然能發現我的那邊躲在,不過他的死期也該到了,影,你留在這裏,”剛才他不出手,是因為影忽然病了,萬一被發現他可無法照顧到影。身子如閃電般迅速,幾個起落間,在荒野上追到了這慢慢的走著的鉤子。
鉤子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就像是一匹狼,決不肯浪費一點體力,他的體力都是要留來殺人的。身子回轉,道:“你是孟豹?”白煞語氣不屑道:“憑你,也配他出手,由我來陪你玩玩,”鉤子也不怒,隻是淡淡道:“我一出手就有人要死,不是別人,就是我自己。”
烈日下,就連吹起的風都是那麼炎熱,地上的黃沙隨風而動。白煞的眼睛也充滿了嚴肅,他知道這個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隻是他和鉤子都是同一種人,絕不退縮,該拚命的時候就拚命,這樣的人也是最可怕。
薄薄的細刃出現在白煞的手上,身子一閃,已經到了鉤子背後,兩邊細刃朝他的脖子上割去。鉤子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脖子,反手就是一鉤,要是鉤中了白煞恐怕就要一命嗚呼。白煞冰冷的眼眸閃爍著興奮,雙手速度更快。細刃接觸到鉤子的脖子,卻沒有流出一滴血。白煞的瞳孔一縮,知道鉤子肯定是穿了什麼寶甲。
身子一扭,卻還是被鉤子帶走了一片肉,血淋淋的肉掛在鉤子上,陽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寒光。白煞的身子速退,這段日子也真是倒黴透頂,出現的都是刀槍不入的人,偏偏他的細刃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不然一下子就能劃破鉤子的寶甲。
鉤子一擊得手,身子迅速的來到白煞麵前,鉤子以最快、最準確的方式進攻。白煞的速度很快,瞬間就避開了他的攻擊。後退三丈,白煞雙手平舉,冰冷的眼眸閃現著瘋狂的神色。“鳳舞九天!”
白煞衝了過去,由一個人迅速的變成了九個人,鉤子的臉色沉穩,將鉤子舞得密不透風。當,當,一連串的聲音響起,九個白煞圍著鉤子不斷的進攻,鉤子根本就防不住,幸好他身上穿的是連雲寶甲,細刃根本就無法傷到他。隻是那內力卻連綿不絕的破壞著他的經脈,這讓鉤子苦苦的支撐著。
砰,白煞的身子迅速的撤離這裏,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可不會拚命,反正鉤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孟豹就在前麵等著他。看著白煞撤走,鉤子也沒有去追,他的經脈都輕微的受傷了,這還是連雲寶甲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量,要是沒有寶甲,今日他就要死在這裏了。
鉤子隨便的盤坐下來,開始療傷。就算是一點小傷,對於鉤子來說都是不允許的。因為殺人的時候,狀態絕不能差。不然就不是殺人了,而是被殺。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鉤子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陣陣白煙從他的頭上冒出。
炎炎烈日,讓路上的行人看前麵都覺得有點模糊,仿佛連空間都被烈日扭曲了一樣,一棵大樹下,樹蔭幫他遮擋住了烈日,旁邊是一座幹枯的水井。那人頭上戴著寬笠,身子都籠罩在黑袍下麵,背靠著大樹,似乎是在乘涼。
遠處,那人出現在鉤子的眼裏,鉤子臉色變得很凝重,走得路就更慢了,就算是在烈日下他的頭上都沒有一點汗水,可現在他的臉上卻有了汗水。雙腳就像是有萬斤一樣,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