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沉沉,而我卻把夜色中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此刻,桂林市區外的石山我居然也能看見,清晰度比過去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我的眼睛怎麼啦?居然能在黑夜中看得如此清晰?”
此時,我又聽到了隔壁房客的呼吸聲和旅館門口外麵樹底下的小蟲子的鳴叫聲。“這是為什麼?”我站在窗戶邊呆了會兒,不明就裏的想著,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才回床睡覺。
第二天,送早餐去醫院給春豔姐和何仙姑。吃完早餐,我拉著何仙姑到一旁,偷偷告訴她我昨晚遇到的怪事,醫院一樓後麵有間叫太平房的房子裏麵有好多死人,有一個很凶的光頭佬還偷了一個死人。
“你?”何仙姑聽罷,臉色一變,舉手就要打人:“笨孩子!太平間是醫院,專門放治不好,病死了後放在那兒的病人屍體的地方,這地方你千萬別去,黴氣很重的,有許多病人的魂魄還沒走,不小心被鬼纏上就麻煩了!以後千萬別去了,懂麼?”
“哦!原來是放死人的地方呀!”我愕了愕:“可是,卻有個人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人家是來取自己親人的屍體回家!你大驚小怪什麼?”何仙姑撫撫我的頭,笑:“孩子!以後別四處亂走了!懂麼?”
我點點頭,走出了醫院。
今天我打算到桂林各條街,各個公園走一走,看看郭大傻的雜技班子還在桂林耍雜技沒有,如果還在,我就想辦法救出春兒妹妹,她對我實在太好了,她同樣是被郭大傻從街上拐走的,都五年了,在雜技班裏受盡了苦頭,天天想念著父母。但又記不得自己家在哪兒,畢竟被拐的才五歲多。
我來到象鼻山公園,人來人往,熱鬧異常,可是雜技班子早已不在那表演了。我問了看門口的保安叔叔,他說雜技班子已離開這十多天了。
我站在公園那塊高台上,那我和春兒一起表演跳火圈,踏天梯的地方,那些觀眾的喝彩聲和春兒的笑聲又在腦海裏浮現,她臉上那雙小酒窩又在閃現。“伍斤哥!你離開雜技班還會回來看我麼?”“斤哥!你帶我走吧?我跟你回你家好不?”“斤哥!帶我找我媽吧?我想媽媽了!”每一聲都讓人心酸,每一句話都讓人痛楚。
我在石階上坐下來,腦海裏是春兒那天真無邪的聲音在回響。我忍不住,心中抽搐了一下,淚水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我一定要找到雜技班子,把春兒救出來,幫她找到她媽媽!”我下定決心的想。
桂林畢竟太大了,我請了輛出租車在市區內四處尋找,花了半天時間仍然一無所獲。
十二點多了,我才買了盒飯匆匆趕到醫院。“伍斤,你咋這時候才來,餓死了!”何仙姑責怪著我說。
“找春兒妹妹去了!”我說。“我找遍了全個桂林城,都沒見到我以前那個雜技班子了。唉,春兒就這樣不見了!”我心情失落的說。
“你還敢去找他們?”何仙姑眼睛睜得老大:“你剛逃出虎穴,又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才不怕他們了呢!”我咬了咬牙說,我想著昨晚我學了本領,打通了一條血脈,應該能對付到郭大傻這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