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陰大師說道:“我想此二人一定已經逃出城去,斬草不除根,以後必定對江湖一大禍患!”
也有掌門附和道:“懷陰大師言之有裏,二人一定是從東城門逃走,想必還未走遠,我們不能放虎歸山,必須斬盡殺絕,才能在那些冤死的江湖英雄,亡靈得以安息。”
懷陰大師說道:“如今,南盟城已經大定,你們留下一部分人和我一起處理南盟城的後事,其餘的人全部向東追擊此二人,務必要斬盡殺絕。”
說罷,幾個掌門便帶著手下弟子出了東城門,向東一直追殺溫楠和重曲二人。南盟城隻留子下了懷陰大師和幾個掌門數人處理這裏的後事。
突然有一個弟子衝進來說道:“懷陰大師,各位掌門,在一處小屋內發現段雲鴻的屍體。”
懷陰大師說道:“快抬上來。”
說罷,四名弟子便合力將段雲鴻的屍體抬了上來,懷陰大師和幾位掌門也都上前看了看。
都說道:“沒錯,的確是段雲鴻,沒想到一個絕世刀客,一個無敵拳王,如今竟是這個下場。”
懷陰大師說道:“這就是和江湖正道作對的下場。”
幾名弟子問道:“各位掌門,段雲鴻的屍體怎麼處理?”
懷陰大師說道:“隨便拖出去埋了,江湖叛逆,死有餘辜。”
就在懷陰大師話音剛落,記名弟子正準備抬起屍體的時候,外邊有人吼道:“老和尚收回你剛才的話,放下段老英雄。”
這個聲音由遠及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可見內息之強武功之高,在場的掌門也都麵露驚駭之意,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隻見一個黑衣少年,慢慢的走進大殿內,手握一單刀,麵容冷峻,眼神中帶著無限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懷陰大師說道:“來者何人?”
葉淙冷冷的說了一句:“請管好你的嘴,否則立刻你就會死的很慘!”說罷,便大步上前從幾名弟子手中奪過段雲鴻的屍體,轉過身向著門外麵走去,也不顧眾人的感受。
懷陰大師說道:“攔住此人,務必今日誅殺在此!”
話音剛落,幾個掌門和手下的弟子便揮動著大刀,砍向葉淙,葉淙不慌不忙的將段雲鴻的屍體扶到牆角放下。轉過身握緊手中的刀,衝進人群,速度之快,幾名掌門根本難以接近葉淙的身子,幾刀橫劈,幾名掌門便倒在地上,手中的兵器盡數折斷。當懷陰大師的眼神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葉淙手中的刀便已經劃破他的咽喉。
葉淙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告訴過你,不要多嘴。就憑你剛才那番話,就算佛也不能饒恕你。”
說罷,懷陰大師才慢慢的倒在地上,脖子和嘴角的鮮血直流,到死他都沒有閉上眼睛,眼神中充滿了遺憾和質疑,他在質疑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快的刀,他遺憾的是自己的少林方丈夢還沒有做夠。但是不論怎樣,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誰。
葉淙扔下手中的刀,對著地上那些江湖人士說道:“趕緊滾出南盟城,否則就和他一樣的下場。”
說罷,扶起段雲鴻的屍體,慢慢的朝著城門方向走去。走到南盟城,林子峰和眾位將士也在焦急的等待,看著葉淙出來,身後還背著一具屍體,大家都圍了上去,但是都沒有說話,此時此刻需要安靜。看著葉淙冷漠的眼神,再看看葉淙身後已經死去的段雲鴻。
林子峰從地上背起飛雲佛殺,說道:“葉將軍,讓兩位前輩入土為安吧!”
說罷,兩人各自背著段雲鴻和飛雲佛殺向著南盟城郊外的樹林走去。又是落日的黃昏,又是山林的墳頭,又是葉淙,每次送別老人的時候,都是葉淙,從北孤英雄樓的無名老人,再到蜀南城的魏老將軍,再到如今的段雲鴻和飛雲佛殺,多少次送別,葉淙的眼淚,總是落在每一個孤獨的山林。
兩人靜靜的站在墳頭,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在傾訴著著一切。葉淙的眼裏滿是不舍和愧疚,當初南盟城的相遇,再到兩位老英雄的新任托付神刀,再到蜀南城的倒戈相向,再到如今的送別,他們之間有太多緣分,有太多不該的恩怨,也有太多的情義。靜靜的送別段雲鴻和飛雲佛殺,無疑是也哦才能夠現在唯一能做的。
夜幕終於落下,送君千裏終是一別,隻是這一別就是兩個世界,不同的極端。兩人很不舍,但最後總還是要離去,荒山夜幕,那兩座墳頭多麼狂野,又是那麼的孤單,或許這就是英雄的最終的歸宿吧!
第二天,陽光開了,南盟恢複了往日的景象,城門前的血跡已經打掃幹淨。還是那座巍峨的城樓,還是那樣莊嚴肅穆,不同的是如今站在城樓上站著的那兩個熟悉的人,不是段雲鴻和飛雲佛殺,而是葉淙和林子峰,南盟城也插上了邊刑義軍的旗幟,南盟城依舊是那麼熟悉,但是隱約之中又有點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