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山海關,還在苦苦堅持的袁崇煥,或許他已經預料到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他永遠想不到,自己一心報效的大明朝廷,會用自己的家人來威脅自己。
這日,山海關異常的安靜,對於清軍來說,他們並不急於攻打山海關,或許就算攻打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他們的意圖是讓那個中原各路義軍和大明軍隊互相廝殺,自己坐收漁利,所以此時此刻的山海關還是非常安全的。
北城樓上,一老一少兩個身影靜坐在那裏,中間放著一個桌案,案上兩杯清茶,袁崇煥嘴角不時的抽動著似乎在說些什麼,而坐在對麵的三絕也在認真的聽著。
他本是來殺人的,而今卻和要殺的人成為了朋友,三絕和他那從不離身的天狼劍,在日光下閃閃發亮,他的目光變得清澈,他的麵容不再冷峻,或許和老者對弈,會讓一個劍客成長很多。
然而活在陰謀漩渦中的袁崇煥,又怎麼可能擁有真正的寧靜?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擾了這裏的寧靜,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走到袁崇煥跟前說道:“將軍,東廠的金壽天來了。”
袁崇煥有些詫異,自己和東廠素無交集,而且軍事這一塊東廠也是從來不摻合的,金壽天前來是何用意?
袁崇煥說道:“走吧!我們去會會他。”
看著袁崇煥疑惑的表情,三絕可以感覺到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於是問道:“袁將軍,出什麼事了?”
袁崇煥說道:“沒什麼事?來了一位貴客,要不少俠跟我們一起去會會這位貴客?”
三絕說道:“也好,那我們走吧!”
不一會兒,三絕便跟著袁崇煥來到了中軍大帳之中,金壽天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聽見背後的腳步聲,金壽天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三絕和袁崇煥。
劍客的目光永遠比常人更加犀利,看著眼前這個橫眉飛眼的人,直覺告訴三絕,此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袁崇煥迎了上去,說道:“東廠金廠公造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請坐吧!”
說罷,金壽天和袁崇煥便坐了下來。隻有三絕站在一旁,冷冷的望著金壽天,眼神中似乎生起了一絲仇恨,三絕右手緊緊的握住天狼劍,似乎隨時準備出鞘取對方性命。
三絕和金壽天第一次見麵,金壽天並不認識三絕,為何三絕會有如此敵意的眼神?
坐在椅子上的金壽天,不時望望三絕和三絕手中的劍,他雖然不認識三絕,但他絕對不可能不認識三絕手中那把可怕的天狼劍,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三絕身上的絲絲殺氣。
袁崇煥也注意到了三絕的表情變化,於是說道:“少俠,你坐下吧!”
三絕沒有理會袁崇煥的話語,朝著金壽天問道:“敢問這位金廠公,可否認識東廠的金壽天?”
金壽天回答道:“敝人,正是東廠金壽天,不知少俠。。。。。。”
金壽天話還沒有說完,因為天狼出鞘伴隨的強大氣場,已經讓他難以張開嘴,隻聽見一陣似龍吟的破空巨響,那把發著幽光的天狼劍已經吻到了金壽天的脖子處。
這一劍之快、之狠,讓人難以想象,但三絕並沒有殺金壽天,因為他清楚在這裏殺了東廠的人,那麼袁崇煥和山海關的將士就徹底完了。
望著受了驚嚇全身顫抖的金壽天,三絕冷冷的說道:“還記得王霸刀嗎?還記得十三殺嗎?還有那些死在你手下的英雄豪傑。今日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但是我不殺你,但你記住你的命我隨時都可能來取。”
說罷,三絕收起可怕的天狼,靜靜的坐了下來。回想起三絕剛才那番話語,金壽天似乎還心有餘悸,因為這番話曾經很多劍客對他說過,雖然他活到了今天,但他自己心裏清楚的很,都是因為僥幸。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袁崇煥不知道三絕和金壽天有什麼血海深仇?但他知道金壽天不是什麼好人,但如今畢竟是朝廷派來的,所以還是得以禮相待。
袁崇煥說道:“金廠公,剛才讓你受驚了。”
金壽天緩了緩心情說道:“不妨事,少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
袁崇煥說道:“不知金廠公此次造訪所為何事?”
金壽天義正言辭的說道:“敝人奉命前來,捉拿逆賊袁崇煥。袁將軍我希望你不要負隅頑抗,還是跟我走吧!”
聽到這番話,三絕站起來說道:“金壽天,我今日不想殺你,可你不要逼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