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這間的對決一發便不可收拾,同時他們隻會專注於對手的每一招式,似乎很難顧全周圍之人的感受。
一招既出,二人都在調整內息,都在構思自己下一招和猜想對手的下一招。
葉淙喃喃自語道:“生平所遇人物,唯有天狼前輩和溫兄有此造詣,如今此人有過之而不及,普通的鐵劍尚且如此,如果擁有神兵豈不無敵天下,我可得小心應付了。”
溫楠也喃喃自語道:“葉兄,許久不見風采還是不減當初,邊城第一刀果然名不虛傳,今日就讓我們好好打一場,或許也後不會再有機會了,再見麵敵友難分?”
想到這裏,溫楠再也沒有猶豫,他不準備再站在原地和葉淙憑內息了,這樣完全失去了比武會友的意義,於是提起那把鐵劍向葉淙衝了過去。看著風一樣向自己襲來的黑影,葉淙似乎也明白了對手的意思,這是要拚招式,於是他也沒有絲毫的遲疑,提起手中的刀迎了上去。
終於二人刀劍交彙纏打在一起,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們根本看不清楚這兩人在幹什麼?隻知道眼前這兩團黑影,伴著陣陣的金戈之聲,打的難分難舍,至於葉淙和溫楠用的什麼招式和套路?沒人知道,因為太快了,二人手中的刀劍已經超越了眼球所能承受的極限。
此時此刻,葉淙的刀法已經舞到了極致,似乎已經開始重複了,同樣溫楠也感覺到了葉淙的刀法已經有些重複了,同時自己的劍招也有些重複了,畢竟是在極力隱藏青岩劍法,如果這樣下去溫楠很快就會敗下陣來。
葉淙也知道雖然自己的刀法已經重複,但是眼前這個劍客的劍招不止重複已經有些亂了,如今他隻是在苦苦支撐而已,但似乎他有意在隱藏自己的本來劍法,因為對於這樣一個成熟劍客來說劍招是絕對不會亂的。
為了逼溫楠使出本來的劍法,葉淙開始在劍法中加入了內息,此時溫楠左右格擋起來已經有些費力了,隻能步步後退。溫楠退到哪裏,葉淙便跟到哪裏,一會躍到房頂上,一會又飛到樹梢上,一會又落到人群之中,這下碩大的院子幾乎充滿了他們的身影。
終於溫楠一招不慎,被震飛出來,後退了幾步。就在眾位士兵準備為葉淙歡呼的時候,葉淙說道:“閣下何必有意隱藏劍法,既然是比武切磋,就要痛痛快快的。”
溫楠自語道:“葉兄今日若不使出青岩,看來我是很難離開了,但使出青岩你便會瞬間認出我。好吧,事已至此,就讓我們在武學上重逢吧!”
想到這裏,溫楠又提起劍運足內息,平地而起似騰飛的雄鷹一般,向葉淙奔襲而來。
看著眼前眼花繚亂的劍花鋪天蓋地而來,這一劍在葉淙眼中又是那麼的熟悉,這一劍當今世上除了溫楠以外無人再會。來不及思索,麵對如此強大的一劍,葉淙也運足內息衝向溫楠劍影的包圍之中。
又是幾十個照麵後才風平浪靜,葉淙終於退了出來,握刀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但他知道眼前這位劍客並未用盡全力,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此人的對手,同時他也確定眼前之人正是他心中所猜想的那個人,但他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因為畢竟溫楠已經死了這麼久了。
所以葉淙站在原地,懷著疑惑不解又有些激動的眼神望著溫楠說道:“此等劍法,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既然你已經來了為何不以真麵目與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