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兩人起床後氣色都不錯,隻是赫連香的眼睛因昨晚哭的太賣力腫的跟桃子似的,惹得尉遲錫笑容連連,赫連香的臉皮再厚也被他笑的不好意思起來。
赫連香本想找個鐵勺子什麼的來冰敷一下,可是找了半天都未找到,冰塊就更不用提了。
她這才記起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而是落後的古代,還是個華夏帝國曆史上沒有的朝代,在這裏,鐵啊,陶瓷啊,煤啊,礦啊,冰塊兒什麼的都是稀缺物品、貴重物品,普通老百姓家裏肯定是用不起的。
後來,她隻得將毛巾用剛打回來的井水沾濕,稍微拎幹之後敷在自己的眼睛上,隻能說聊勝於無吧,希望有用。
今日又輪到了赫連香做飯,本來憑她的廚藝,什麼東西到了她手裏都能變得美味無比,但是為了不招人眼紅,她也能藏拙了,她隻是隨便發揮了一下,她做出來的飯菜味道雖不是絕美,但是無論是從賣相上還是從味道上都要比大嫂二嫂做的好的多。
以前的她做飯是咋樣的她不知道,但是從她穿越到這兒以後這是她第一次做飯,她也不想虧待了自己,她還是得稍稍發揮一下,也好祭祭她自己的五髒廟。
這頓飯大家都吃的頗為滿意,吃完之後,眾人都意猶未盡,隻有二嫂王氏一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著酸話。
家裏的男人們扛著鋤頭正準備出門,門口就來了一個年輕的大小夥兒,他穿著青布衫,年紀跟尉遲錫差不多。
他笑著對正準備出門的尉遲老爹說:“尉遲大叔,您先別走,裏正召集大夥兒開會了,說有事要通知,讓大家在村廟門口的場子裏集合。”
尉遲老爹放下鋤頭答道:“好,好,咱一會兒就去。”
說完這些,年輕人又去了別家。
開這種大會村裏的男女老少都是可以去的,但大多數人家為了節約勞力往往都隻派個能當家的去,女人們要留在家裏做家務,其他的勞動力則繼續下地勞作。
這次,尉遲家還是一如既往的由尉遲老爹去開會,其他人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不過,這次開完會以後尉遲老爹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下地幹活,而是板著個臉一個人回家了,他把劉氏叫進了他們的房裏,不知道兩人在裏麵嘀咕什麼。
下午,劉氏從房裏出來以後就麵色不善,逮誰罵誰,看誰都不順眼。
直到吃完晚飯後,尉遲老爹才將大家留了下來,貌似有什麼話要對大家夥兒說。
赫連香快速的收拾好飯桌、廚房以後才去堂屋聽尉遲老爹說話。
等她來到堂屋時,主題似乎已經說過了,具體說了什麼她也不知道,隻是大家臉上麵色都不好看,她默默的搬了個小板凳在尉遲錫的下首邊兒坐好。
尉遲老爹接著說了一句總結性的話:“就這麼決定了,明天分家,具體怎麼分,今晚讓我跟你們娘商量商量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