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赫連香泡澡之時,尉遲錫從山上打柴回來了。他見家裏閉門插鎖,便以為赫連香在休息,他輕輕的將肩上的柴火靠牆邊放下,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擾了屋裏人的美夢。
隨後他又找來一個小凳子坐在房簷下納涼,他一邊用手給自己扇著風,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好似一隻為主人守門的獵犬。
還在泡澡的某人可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也不管在浴桶裏遊來遊去的小狐狸,手拖著香腮繼續思索著生計問題。
待她盯著浴桶裏遊來遊去的小狐狸片刻之後,她的腦子裏靈光乍現。有了!
什麼有了?當然是解決生計的方法有了。
赫連香高興的從浴桶裏站起來,水灑了一地也渾不在意,拿起放在一旁的浴巾將身上擦幹,嘴裏一邊哼著奇特而歡快的調子,一邊給自己穿著衣服。
小狐狸隨著她的節奏在浴桶裏遊來蕩去。乘太不備,赫連香一把將它從水中提起,嚇得嚇唬你“吱吱”叫喚。攤上這麼個無良的主人,也不知它是幸還是不幸。
赫連香將自己和小狐狸搭理好之後才去開了大門,隻見一個忠犬似的男人坐在門前的小板凳上,眼裏還訴說著哀怨。
不過這哀怨在他眼裏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驚訝代替了。因為他發現他的小妻子懷裏抱著一隻彩色的小狐狸,這隻狐狸別的地方都跟普通狐狸一樣,隻有頭頂的一縷火紅色的絨毛以及彩色的尾巴顯示出了特別之處。
赫連香見他如此也不隱瞞,就說小狐狸是她上次去青山上時遇到的,發現它特別可愛,她就想把它帶回家養著,可是當時沒有分家,不方便養著它,就讓它先留在了山上。這不現在搬了家,有地方養它了,所以就把它領了回來。
尉遲錫聽到這裏暗自皺眉,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她。
這個女人膽兒也忒大了,居然還敢一個人去青山上。
而且這隻狐狸這麼特別,怕會招來什麼禍事。
赫連香知道他擔心她去青山上會遇到不測,又怕引來麻煩,於是撒嬌的拉著他的袖子,晃啊晃,隻晃得他沒了脾氣。
罷了,罷了,既然小媳婦喜歡,且讓她養著把,一切都有他在。
入夜,赫連香和尉遲錫躺在床上,相依相偎,隻見赫連香的小嘴吧嗒吧嗒不停的說著什麼,而尉遲錫則時不時的點頭附和。
仔細聽來,是這樣的。
“相公,今兒個(今天)我想到了一個掙錢的法子,我說了,你聽聽看?看我說的行不行的通,如果行不通,你且把它當個樂子。”
其實她對自己的點子很有信心,根據這個點子她也想了很多,但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大曆朝行不行的通,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這些東西,畢竟她才來到這兒不久,她一直呆在北河村,連鎮上都沒去過,對這裏真是兩眼一抹黑。
這也就有了上麵她向尉遲錫尋求意見的情況。
尉遲錫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示意讓她說來聽聽。
赫連香理了理思路,道:“我們家門前不是有條河嗎。我想裏麵應該有魚吧?”
男人點點頭,表明河裏確實有魚。
得到肯定答案的赫連香有些高興,繼續說:“我們可以弄些魚來賣。”
男人並沒有否定她的提議,隻是用兩人才懂的方法告訴她,門前的北河裏確實有很多魚,但是很少有人能捉的到,就是捉到魚也是那些個頭比較小的,大魚隻有那些會打獵的人偶爾能得到。
赫連香懂得男人的意思後,更加高興了。別人捉不到魚才好啊,要是人人能捉到,那哪兒還在市場呢?
北河的水流很湍急,常年不曾幹涸,就是全國大旱的年份,北河都還有細流。水是生命之源,許多村莊都沿這條河而建,北河村隻是北河上遊的一個小村落。
這麼湍急的水流捉不到魚實屬正常,更何況他們還沒有高明的捕魚工具了。
赫連香想著現代各種的捕魚利器,不得不再次感歎人類文明的偉大。
不得不承認,人類不斷發展進步這麼多年,一直致力於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赫連香給了他一個眼神兒,讓他安心,她絕對有辦法捕到魚,不過那些製造捕魚工具的材料他們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