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趙大柱想的再多,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跟著尉遲錫夫妻二人來到了一家小飯館吃飯。
他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很快就想通了,人家怎麼過日子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隻要負責管好自己的婆娘就行了。
三人酒足飯飽後就準備回家,赫連香想到自己家裏以後經常要用到牛車,就準備直接買一輛牛車回去,可是又一想這才沒幾天她家就買牛車會不會太招人眼紅了,於是隻好暫時歇了心思。
赫連香又記起家裏的糧食已經不多,遂決定在鎮上買些糧食回去,家裏也好久沒有見過葷腥,遂又割了幾斤肉回去。
而且家裏以後要經常給望江樓供魚,漁網也得多做些,他們做的漁網用的是麻和粗布,易腐爛,用不了多久就得換一個,這可是消耗品,所以得先備些,一般用完還得曬曬,曬的好還能多用幾次,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是這麼來的。
三人回到北河村已是下午,尉遲錫和赫連香下車時塞給了趙大柱三十文錢,還給了一條一斤左右的肉,趙大柱本堅持不要,今天是他自己沒事自願來幫忙的,哪兒能收錢了。
可赫連香他們不這樣認為,人家覺得自己幫忙應該,他們不能把別人的幫助看成是理所當然的。
最後在赫連香和尉遲錫的堅持下,趙大柱收下了這些東西,折騰了半天三人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一陣微風拂過,給田裏勞作的人們送去一絲清涼,夏日披著綠衣就這樣悄悄的來了,就像春天跟著落花輕輕的走一樣。
這天離赫連香他們給望江樓第一次送魚已經過去了月餘,在這期間他們又給望江樓送了十多次魚,不過他們都是租趙大柱家的牛車去的,他們經常偷偷摸摸的打魚,又偷偷摸摸的送魚,除了趙大柱一家,村裏倒沒有其他人發現。
好在趙大柱是個嘴嚴的又治家有方,他們的秘密也還沒有泄露出去。
另外,望江樓自從賣魚開始,他們家酒樓的生意又更上了一層樓,惹得那些靠賣魚為生的飯館敢怒不敢言。
雖然不知道望江樓的少東家是如何說服他老爹的,中間又經曆了多少艱辛,但結果是大家喜聞樂見的。
赫連香家裏的錢財盡管不是腰纏萬貫但也小有結餘,他們第一次賣的配方就賺了一百兩銀子,不過前提是這個做魚的配方赫連香以後都不能賣給別人,自己用是可以的,然後加上這幾次賣魚的錢,減去日常開支,他們家總共還有一百一十兩銀子左右,這些夠他倆吃喝不愁一段時間的。
近日來,在靈水的滋養下,赫連香夫妻二人的容貌越發出眾了,身體也日漸強健。
赫連香的臉色再也不再是黃不拉幾的,而是白裏透紅,頭發也是烏黑發亮,像綠雲一般,那身上的一身皮子更是冰肌玉骨,羨煞旁人。
再說說尉遲錫吧,他一邊有靈水的滋養,另一邊又練著武功,身體更加神龍馬壯,麵貌也是更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可不是村子裏的那些粗俗的糙漢子比得上的。
如果不是他們的穿著樸素,一定沒有人會認為他們夫妻倆是鄉下的泥腿子。
好在,他們二人在村裏出現的時候不多,至今還未引起任何騷動。
六月的某日,晴空萬裏,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北河村的地麵在太陽的炙烤下已變得滾燙滾燙,這時,一陣風刮來,從地上掀起一股熱浪,火燒火燎的使人感到窒息,草兒、葉兒們也都抵不住太陽的曝曬卷成了細條兒。
午後,人們總是特別感到容易疲倦,就像剛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動彈,村子裏的人們也都停下了手裏的活計在屋裏歇晌,連林子裏的鳥兒,也都張著嘴巴歇在樹上,懶得再飛出去覓食了。
赫連香兩口子也不例外,他倆都呆在屋裏沒有出門兒。赫連香躺在前幾日尉遲錫為她尋來的貴妃榻上昏昏欲睡,尉遲錫則坐在一旁一邊為她打扇,一邊看著手裏的書。
這本書是赫連香買回來的,她自從知道尉遲錫識字後就堅持讓尉遲錫拾起書本,兩人共同學習著這裏的文字,好在這裏的文字與華夏帝國古代的繁體字差不多,赫連香學起來倒沒什麼壓力,尉遲錫以前也是學過字的,再撿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雖然有尉遲錫在一旁為她打扇,可炙熱的感覺還是與她形影不離,這讓她煩躁非常,還好在這時候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分去了她的心神,才使得她沒有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