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應月星皺著眉頭,一臉的不相信。這一切都來的太蹊蹺了,犯罪人竟然能在她眼皮底下處理了所有痕跡,卻不出一聲響音。當然,除了那玻璃上沒有抹去的血跡。
可凶手有時間將現場處理的如此完美,那一定有時間將玻璃上的血跡一並去除了。何況當時的應月星是後背靠窗,在完全視線障礙的情況下,凶手完全有能力和時間去做。可是,他卻放棄了,為什麼呢?
“蛇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還請你對這塊血跡給我做一個完美的解釋。”
“解釋……”應月星咬著嘴唇,“我用法力把外麵的蚊子都拍死了,它們的血濺到玻璃上的,這個解釋你滿意不?”
“還可以,早點睡吧。”
好不容易送走沈宥辰的應月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站回玻璃前,望著那塊圓形的血跡出了神。
她猜這塊血跡一定是凶手特意留給她的,因為隻有這一種解釋才能說通。
淡淡的黑氣從窗外的樹林裏升起,應月星執著於窗戶上的血跡,所以並沒有注意。
那黑氣在黑夜的掩飾下,越聚越多,最終化為了一個人形。那是一個女人的身材,前凸後翹,像是個美人。她身披黑袍,寬大的帽簷蓋住了她的麵容。一滴鮮血從她的嘴角留出,她伸出食指,淡定的拭去。
濃重的血味彌漫在四周,花兒聞見不得彎下了腰。女人躲在樹後,她偷偷地觀察應月星,隨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長長的紅信子在女人的拳頭中伸縮著,然而女人突然加重力道的手指,將那生命扼殺在了她的手中。她淡然的鬆開手,隻見一條一米長的小黃金蟒一動不動地掉在地上。
“應月星,希望憑借那塊血跡,你能很快發現我。”
陽光照在應月星的臉上,她撓了撓細癢的臉頰,翻過身繼續睡。
昨天晚上她的確是糾結毀了,為了調查那血跡的秘密,她接近一夜沒合眼。黎明剛升起,她才將那玻璃上的血用神界的神器收集起來,放心地睡去。
滅殺百年獸物,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她更該小心認真。
曾經神界就有規定,隨意滅殺百年獸物者,重者必誅,輕者重罰。這條規定,顯然是神界中最神性的一條。百年獸物身上都有各種特質的力量,這我們都不提。就憑人家好不容易活了那麼多年,被你說殺就殺了,豈不是件最罪過的事情?
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命隻不過是幾十年,萬生萬物皆平等,不論從哪方麵說,這規定設立的都是合理的。
“應月星?”沈宥辰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見應月星還在熟睡,又將門輕輕地合上。
今天是周末,沈宥辰決定讓應月星放肆地睡一次。以前他總是霸道的強迫她陪他上學,現在想來。確是有些過分不講理,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神經的為她著想。
等應月星醒來地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應月星躺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已經好來都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她開心的蹬了蹬腿,才發現自己的昨天晚上受傷的腳腕被上好了藥綁了起來。
“沈宥辰這個家夥……”看著自己腳腕上的紗布,應月星的心比這夏日的烈陽還要暖和。
她相信,沈宥辰一定是和她一樣,一夜沒睡。不然他不會這麼巧的趁她睡著做這麼感人的事情。不過,這隻是應月星的一廂情願,並不是事實。
當然,沈宥辰是不會告訴應月星,那是他早上給她送粥的時候,不小心把她燙傷的。應月星睡的死,沒發現。至於為什麼會是昨天晚上她扭傷的腳,隻能說倒黴、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