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個世道是怎麼了,好人還要給小偷的同夥賠不是。”韻穎雙手環胸,還在為剛剛丟戒指的事情氣憤。
對於韻穎的嘲諷,應月星也不在意,她轉過頭,在男人的麵前伸出手,“鑽石呢?還給人家。”
還?這簡直是男人聽到的最搞笑的笑話。他是跟她什麼關係,她又憑什麼用如此堅定的口吻來命令他。
男人不語,將頭扭到一邊,對於這個毀了他一生的女人,他一眼也不想見到,也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見男人不說話,應月星也不著急,趁著男人不注意,她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伸進男人的褲兜,把一明晃晃的大鑽石掏了出來。男人還沒緩過神,那鑽石就已經物歸原主,回到了韻穎的手上。
“鑽石還你,人我先帶走了。”
“站住!”韻穎將鑽石帶回到右手,心中滿是怨憤的她厲聲叫住即將逃之夭夭的兩人。
韻穎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從小到大受黑道特訓的熏陶,秉承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心態,從未受到任何的委屈。一方麵她是李家的千金,作為壟斷黑道勢力龍頭的親妹妹,地位不容置疑;另一方麵,她的能力出眾,一直以來的高強度訓練和高等教育,讓她更能立穩腳跟。
試問誰聽到韻穎的名字不繞著走?這麼一個人物今天說被偷就被偷了,如果不對這個小偷采取什麼措施的話,那她的顏麵何存?
“得饒人處且饒人。”應月星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愛說教,換成以前那個衝動的自己,現在說不定早就衝上去開幹一場。
現在能說出這麼老成穩重的話,還真不像那個中二的自己。
“不用你管。”男人一把甩開應月星的手,一臉有骨氣的站到前麵。
心想著,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被一個看起來小自己那麼多的女人欺負成如此狼狽的模樣,現在還要被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還一臉假正義假關懷的女人保護,簡直是丟男人的顏麵。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可看見韻穎尖銳而充滿殺氣的雙眼,又怯怯地退回到應月星的身後。韻穎的那雙眼睛絕對不是一種威懾,那嗜血的光芒是殺戮過後的張揚,那是一種壓倒性的氣場,僅是一次對望,就讓男人憋的喘不過氣來。
有一句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終於知道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媳婦兒了,可能天生命不好,總是被女人壓製抬不起頭。
相比男人來說,應月星的表現反而更自然一些,她雙手環胸,像是看好戲一般,意味深長地輕輕一笑。
韻穎緊握雙拳,爆開的青筋將她的憤怒推到極致,她一個箭步上前繞過應月星,揮起拳頭衝著男人的麵門就是一擊。男人來不及逃跑,他下意識地向後挪動了幾步,可她還未碰到分毫,隻感覺胳膊被誰猛地抓住,一個衝力將她甩到了牆上。這一摔韻穎的整個骨架似乎都要摔散,如此怪異的蠻力,她相信絕對不是一般人類而為。
眼前的一切被南嶽看在眼裏,她無法出手,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隻能當做一個看熱鬧的旁人,畢竟雙方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美人,穿著裙子可不好打架。”為防男人趁亂逃跑,應月星緊緊抓住男人的衣領。
聽到應月星這麼說,韻穎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裙子。不知什麼時候,她的黑色緊身筒裙竟然被撕裂出一個口子,從裙子最下沿膝蓋處一直開到大腿根。
“你!”韻穎一時氣的紅了臉,完全說不出話來,而男人即使被抓還要韻穎春光泄露的美’腿,讓她的羞恥心更甚。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被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在眾人的目光中受盡心中侮辱。這樣的感覺她生來第一次感覺到,可沒想到是那樣的窒息,讓人難受。
撕裂的裙子限製了韻穎的行動,她緊抓著衣裙不再妄自行動。見韻穎受了委屈,南嶽脫下自己外套,將其裹在韻穎的腰間,勉強是遮住了春光。
“南嶽,你都不幫我了。”韻穎撒嬌般窩在南嶽的懷中,像一個小家碧玉,嘴中還帶著哭腔,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其實,最先發現南嶽不是貓咪的並不是應月星,而是韻穎。
韻穎和李明宇一樣是一個極其開明的人,似乎對這個世界一切非自然的事情都能接受。韻穎從來不養寵物,因為寵物的壽命往往比人類少很多,她實在受不了看著跟著自己那麼多年的玩伴就這樣在死神麵前投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