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使用麝香還能懷孕,天天嫵媚君王使皇上神魂顛倒,這樣的女人不是妖邪是什麼?
裕妃本為魚精,這種修煉成型的靈物分晚期自然和正常凡人與眾不同,按理說凡人懷胎十月可誕孩子,可裕妃卻是十三個月都未分娩。這倒是給客氏和魏忠賢找到好借口,說她為妖邪並治她欺君之罪。
兩個權傾朝野的人這麼說,許多大臣紛紛上奏要廢掉裕妃,無奈皇帝不可反民心,就真的廢除裕妃,將其幽禁別宮。
別宮,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幾個宮牆間的過道。冷宮條件再差也有幾間破屋子,過道卻是日曬雨淋大風吹,連個可以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環境的惡劣她並不在乎,可皇帝的做法卻當真讓她寒了心。她為了他可以和全天下作對,她為了他可以不惜觸犯天條也要和他在一起,她為了他在這個深宮內院隱忍,她為了他懷胎十三個月隻為結出愛情的果實。
可他呢?聽信了兩個奸臣的話,不念往日舊情,將她困在這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的別宮內。可能從頭到尾他隻是把她當做一個玩具,當做一個消遣的把玩件,用之則來,無用則棄。什麼永遠的寵溺,什麼真情愛意,全是經不起撕扯的泡沫。
她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她投入了所有的感情,如今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下場。
她恨,實在是恨。她要她死前,有他陪葬!
在別院中,她摸著肚中的孩童,思念化為悲憤,痛苦化為恨意。她每時每分都在詛咒他,期待著死神能夠聽見她的期許。
懷了孕的裕妃是沒有辦法使用法術的,所有的能力都被封禁,成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別宮的日子裏,客氏命令人不許給她飯食和水,也不派人給她接生。她能勉強支撐風吹雨打,卻不能失去食物和水的補助。
一日天下暴雨,她饑渴難忍,拖著沉重的身體,匍匐著爬到屋簷下喝雨水止渴,想保住性命。她有孕又被餓了數天,驟然喝下不幹淨的雨水後,極度虛弱的身體反而更吃不消了。八月二十二日,在被活活餓了14天後,她終於支撐不住,被活活餓死。
身為一個妖精被活活餓死,可能這樣的死法整個六界隻有她自己了吧!
裕妃雖然死了,但是她的詛咒和怨氣卻沒有消缺,她的怨魂在天地之間遊蕩,尋覓著取走心愛男人的機遇。
天啟七年八月,朱由校在客氏、魏忠賢等人的陪同下,到西苑遊船戲耍。在橋北淺水處大船上飲酒。又與王體乾、魏忠賢及兩名親信小太監去深水處泛小舟蕩漾,卻被一陣狂風刮翻了小船。
當時,他隻感覺水中有金色的魚遊過,隨後眼前一黑不小心跌入水中,差點被淹死。雖被人救起,但經過這次驚嚇,卻落下了病根,多方醫治無效,身體每況愈下。
“尚書大人。”客氏穿著一個黑色披風,在皇上落水後的第三天晚上秘密走進尚書霍維華的書房,想商討一下診治皇上的方法。
她是皇上的乳娘,且不說她將皇帝養育成人心中的情感,就憑皇上賜予她的寵愛和權力,她都真心想讓皇上好起來,畢竟效仿呂不韋的計劃還沒成功不是?
“奉聖夫人這麼晚到訪,可是為了皇上的病情?”
求診多方名醫無效,尚書大人認為是妖邪上身,隻不過這次的妖孽過於厲害,一般道士無法去除,所以皇上才一直得病,若要問解決的方法,尚書也很是頭疼。
聽到尚書大人的想法,客氏心中突然萌發一個可怕的念頭,“用妖邪要震懾妖邪,尚書大人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不就是妖邪嗎?宮裏不就有一個剛剛餓死的妖孽裕妃?以毒攻毒,說不定就能治好皇上。
“奉聖夫人何出此言?”尚書大人不解。
“您有所不知,這裕妃十三個月不分娩,其實是妖孽所變,被廢的她死後隻能按照宮女的方式下葬。我們就將她的屍首燃為骨灰,做成‘仙水’讓皇上引用,可能就會要到病除,隻不過這進獻‘仙水’的事情就要勞煩尚書大人了。”
反正現在也無計可施,索性就死馬當成活馬醫試試。表麵上客氏是好心想把功勞讓給霍維華,但實際上就是推卸責任。皇帝治好了還好說,一旦出現什麼意外,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