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的前世是一場孽緣,那今生我們就不要再相見。隻要斷絕牽絆,我便還能在這飄渺的世間感受浮生未歇。
據小魚描述,那手絹是素緞,除了上麵繡著一對鴛鴦之外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這倒是讓應月星犯了難。
為了尋找這手絹,應月星和沈宥辰不知道走了多少家博物館,拜訪了多少收藏古董的書香門第,甚至還將這消息放在網上重金懸賞,可幾日之後還是沒有線索。想來也不急於一時,他們隻好將這件事情暫時擱置。
生活步入正軌,應月星繼續陪著沈宥辰上學。
陽光明媚,書聲朗朗。寬闊的人行道上,是一群背著書包闊談的學生,他們有說有笑陸陸續續走進校園,沈宥辰和應月星也在其中。
“難得今天大少爺不開車耍酷啊!”清晨的空氣很好,鳥鳴聲在人耳邊盤旋甚是愜意,新涼的微風拂麵,卻也擋不住應月星的冷嘲熱諷。
“朕這叫體恤民間疾苦。”沈宥辰雙手插兜,表現出一副王者風範。
“現在這個年代,自稱朕的都是貓。”
“哦?”沈宥辰若有所思地靠近應月星,“那你喜歡貓嗎?”
她怎麼可能不喜歡貓,她家的雪憂就是一隻長著龍角可愛的貓咪啊!
應月星也沒想太多,點了點頭。誰知沈宥辰露出狡黠的笑容,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微低著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喘息。
“喵~”溫熱的氣息讓曖昧的溫度驟增,聽著沈宥辰誘惑的貓叫聲,應月星麵紅耳赤。
感受到應月星發燙的身體,沈宥辰很是得意,“上次胡同上演英雄救美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要怎樣補償我啊?”
應月星艱難地咽了咽唾沫,不說話。
“不如——”沈宥辰加重抱著她的力度,以防她掙紮開。他緩緩地靠近她的嘴唇,還沒碰到就被她用雙手捂住嘴。
“等一下!”
沈宥辰有些生氣,難道他親她一下,她這麼抗拒嗎?
應月星也不管眼前男人的怒氣,她豎著耳朵在風中追索,“你有沒有聽到有人求救的聲音。”
現在臨近上課時間,學生們都大步流星地走向教室,幽靜的小路隻有他們兩個人。周圍異常的安靜,靜的連風兒的呢喃都能聽清,可他就是聽不到她口中所說的求救聲。
這個女人為了逃避他的吻,戲演的可真的好呢!
應月星無視沈宥辰殺人的目光,她在空曠的地域中張望,突然,她將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拐角處。
“那邊是什麼地方?”她在沈宥辰的懷中,指了指那個拐角處問道。
她雖然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但她對這校園並不了解。沒上過幾天課不說,這行走的路線也就隻有校園大門、教學樓、食堂三個點,對其他的地方實在是一無所知。
“那邊是建材室,放體育器材的,不是體育課時間根本就沒有人去。”
“如果不是錯覺的話,求救聲應該是從那裏傳來的,我們去看看。”
“看看可以,”沈宥辰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像是君主在發號施令,“如果那裏沒有人求救的話,今天的吻就是兩個,還得你主動。”
拐角處其實是教學樓和籃球場之間的夾縫處,道路並不寬敞。由於周圍種滿了樹木,陰影將那裏充斥,再加上視覺死角給人感覺更加的陰森。
沿著道路一直走到頭就是建材室,沈宥辰和應月星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走著,也不發出聲音,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一群人在建材室外交談。
與其客套地說是交談,還不如說是威脅叫喊。人群好像是一個小團夥,大約有十來個人,都是男孩子,穿著本校的校服,但衣衫不整的樣子很像是社會的混混。
他們圍成一個圈,圈內好像是有什麼人,看著他們不好惹的樣子,應月星的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個詞:校園暴力。
“喂!”應月星隔得遠,也看不清他們欺負的是誰,但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欺辱,所以她隻好叫住他們。她故意把嗓音放到最大,由於她的聲音很好聽,立刻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
看到是個美女,人群中的口哨聲立刻轟炸開,起哄聲也此起彼伏。還沒等沈宥辰將她護在身後,她便眨眼跑到人群前,一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英豪模樣。
走上前應月星才發現,被圍在人群中間的是一個少年,帶著眼鏡,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嘴角還帶著血漬,一副文弱的模樣完全沒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