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無聲的開始前進,所有人的心情變得沉重。就連有些呱噪的野蠻人都變得垂頭喪氣。
“斬首者!似乎有聲音!”沉默中尖刺有些突然的開口,整個隊伍整齊的停下腳步。所有人都摸摸的聽著周邊的聲音。大約過了兩分鍾,周圍除了“呼呼”的風聲就是夜裏出現的小昆蟲的“吱吱”聲。
“什麼也沒有,繼續前進!”斬首者歎了口氣,無奈的下達前進的命令。所有人再次由希望變成失望。
“斬首者……”幾乎在轉身的同時,一個斷斷續續的模糊聲音傳來。顯然不止我聽到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兩個性急的野蠻人甚至直接朝著聲音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管身上的傷,不管肉體的疲勞,不管遠方見危險,我跟著隊伍瘋了一樣的朝剛剛走過的方向狂奔。眼前一個高大的黑影緩緩走來。
“是溪流!他身上背著人!”跑在最前邊的野蠻人看的清楚,開始大聲的告訴身後的人情況。
不久後我也看得起眼前的狀況,渾身浴血的惡漢伏在溪流的身上。瘦小的溪流背著大塊頭惡漢,雖然滿臉的汗水真的如同溪流一樣流淌,嘴角的笑卻那樣幸福!
“看!我撿到了一個大寶貝!”溪流費力的超前走著,一邊還開口大聲調笑。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盧戈!歡迎回來!你還好麼?”斬首者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竟然直接叫出惡漢的本名。
“疼!奶奶的!”惡漢勉強抬起頭看了一眼斬首者,一邊疼的眼角抽搐一邊調侃。大家全都圍攏過來感謝這個為我們差點犧牲的戰友。
惡漢靠在門板的身上右手捶胸,對著洞穴方向行了一個騎士禮。緩緩開口:“騎士精神第一條!忠誠與犧牲!”看著高大野蠻人一本正經的臉,所有人都沉默了。
虛弱的惡漢掏出兩塊兩厘米大的圓形金屬牌,分給半截與雪花。那個金屬牌是聖騎士的生命,每個通過聖騎士考核的聖騎士都會擁有一枚。他代表了聖騎士的生命。現在惡漢帶回了兩個牌子,我們知道剩下的兩個聖騎士已經回歸戰神的懷抱了。
“阿道夫的生命牌找到了麼?”看著惡漢我再次想到了阿道夫,轉頭小聲的問身邊的利特娜。見她沉默的搖搖頭我一陣難過。
“目標營地,出發!”短暫的停留,門板背起之惡漢,斬首者再次下達了行軍的命令。
隊伍在回來的路上不敢休息,沒人知道那個高大的惡魔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所有人都在忍受著傷痛與疲憊的折磨。路上不再有刺客前凸探路,刺客的損失也非常嚴重,加上收割者也隻剩下三個。一路碾壓式的推進,狂奔。直到第二天深夜,我們這些三天兩夜沒休息卻又一直戰鬥的人才回到營地。
“什麼人?”城牆上守夜的傭兵聽到動靜緊張的大聲詢問。
“是惡漢!”全身上下如同血洗過的利特娜大聲的回話。她的巨斧丟在了路上,因為實在是太重了。換上單手短劍的利特娜是整個隊伍最精神的人了。
“快開門!”傭兵有些慌亂的聲音傳過來。之後是大門嘩啦啦拉起來的聲音。
回到營地的我沒空尋找地方,幾乎是踏進營地大門的瞬間我就靠著牆坐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夢中的巨魔揮舞著大刀,鼻子裏噴出陣陣白煙追在我的身後。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如同時間催著我變老一樣,永不停歇……
緩緩的睜開眼睛,天隻是微微的有些變亮。看來我並沒有睡多久。身邊一個傭兵女孩站在我三步遠外手裏拿著一條白布無奈的看著我。
“您終於醒了偉大的生命法師,我剛剛要為您處理傷口。您把我詛咒了……”女孩見我醒來有些無辜的說道。拋開她寬闊的肩膀與粗壯的胳膊,還算是一個可愛的姑娘。
“我睡了多久?”自從身體覺醒之後我幾乎沒有睡過覺,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實在太累了估計也不會睡著。不過我對於自己睡著了還能感知到有人接近這個事情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到一個冥想時,生命法師!”女孩朝我比比手裏的布條有些畏懼的回答。看來果然沒多久,還不到兩個小時。我擺擺手示意不需要處理傷口,站起身朝著裏邊走去。我要去見見阿卡拉,她今晚一定不會再睡了。
“偉大的神仆,你還好麼?”我鑽進阿卡拉帳篷的時候她正坐在凳子上苦惱著。
“夏,我的孩子你回來了!我們出現了一些事情,你知道我很頭痛……”阿卡拉沒有心情調侃我,擁抱我之後再次坐在床上開始與我聊巨大惡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