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邪惡洞窟的惡魔被清理,很大部分鮮血荒地的惡魔都回到洞窟裏。晚上的路程比之前討伐邪惡洞窟時候順利的多。
天色見亮的時候我們一行十五個人就見到冰冷之源大山中間的大門了。透過大霧一陣不詳的氣息襲來。似乎那裏真的出現了重大事故一般。
前方的刺客陸陸續續退回來。就連平時輕浮的雜碎表情都沒有過的複雜。身強力壯的騎士走在最後。身上背著一個健壯的屍體。
“是守衛的傭兵。”一群人圍住騎士放在地上的屍體。那是一個羅格傭兵,死於箭傷,背後插滿了箭矢。從側麵看就是一隻大刺蝟一樣。
“是黑暗狩獵者的箭矢!”叫做侍者的聖騎士蹲下分析傭兵身上的箭矢。他是這次小隊的隊長。雖然很努力不過還是不習慣掌控隊伍。一夜幾乎沒有聲音。
“前方塔樓上有人,但是沒看清是什麼人。”斬首者聲音沉默的帶來前方的消息。
“看來之前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營地的傭兵被黑暗狩獵者給殺死了。冰冷之源被惡魔全麵占領。”
“也許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給我一麵盾,我過去偵察看看。”看著大家臉上的愁容騎士開口提醒大家。
拿著龍尾送給我的小木盾,騎士大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了。
“他不會有事吧?”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我有些擔心的問身邊的雜碎。
“他已經不是從前隻知道揮砍的騎士了”他輕蔑的笑笑語氣堅定。
隊伍開始臨時修整。大家散亂的坐在地上。看著太陽在眼前漸漸升起。視野變得越來越好。就連我這樣眼神不是很好的人都能看清遠處塔樓上隱隱晃動的身影了。
“怎麼還沒回來?”漫長的等待終於讓一個叫做“鐵鏈”的野蠻人有些受不了。開口抱怨起來。沒有人接他的話,就連之前一副胸有成竹的雜碎都有些焦急的不時緊盯著塔樓的方向搜索,努力的想找到騎士的身影。
“是黑暗狩獵者!數量很龐大。”在人群開始出現騷動的時候騎士緩緩出現,滿頭大汗的帶回來一個讓人頭疼的消息。
“大約有多少?”侍者一邊問話一邊揉著自己的額頭,顯然這種事情超出了聖騎士的能力範圍。大門除非破壞不然從外邊很難打開。如果不進去裏邊的話塔樓上的敵人根本就攻擊不到。站在門外破壞又變成了黑暗狩獵者的活靶子。
“射死他們不就好了?”所有人沉默中一個粗獷的女人嗓音帶著不解提問道。轉過頭正是一夜沒有開口的亞馬遜女戰士“飛鳥”
道理淺顯易懂,但是做起來就不向那樣容易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個驕傲的女戰士。看的她隻皺眉頭。
“一個人用盾牌掩護我,我會將他們射下來!”飛鳥見老半天沒人說話,自顧自的摘下自己背後的長弓,將手裏的短矛插在地上將小圓盾掛在短矛上朝著大門的方向走。
“毒牙,我們去幫忙!”侍者叫上身邊另一個聖騎士跟著走過去。我看看周圍,其他人要麼不適合掩護,要麼攻擊距離不夠。我隻好自己跟著走過去。
一箭射死一個黑暗狩獵者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或許會需要我的詛咒的。四個人走到塔樓下方一段距離的時候塔樓上的黑色狩獵者就已經開始放箭了。
飛鳥剛剛停下腳步,密集的黑色箭矢夾雜著呼嘯聲亂七八糟的射到飛鳥腳前一步遠的地上。嚇得在她身後的我一身冷汗,看著她自信的表情我一陣無語。果然是戰鬥民族。
“太遠了,我們過去有很大危險!”叫做毒牙的騎士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大情願的說道。
“低賤的男人!安逸的生活讓你失去了戰士的血脈!”飛鳥不屑的看著毒牙諷刺道。
“你……”毒牙的話沒出口就被侍者攔住。之後舉起盾牌走在我們的前方。默默地做著一個聖騎士應該做的一切。
毒牙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了飛鳥一眼追上侍者,與他並排抵擋住雨點一樣的箭矢。
由於塔樓是靠著兩遍山腳建造的,右邊的稍微要靠前十幾米。也就是十幾米之後壓力會提升一倍。
密集的箭矢讓聖騎士每前進一步都是一種極其費力的事情。終於到達第二座塔樓的攻擊範圍了,箭矢與盾牌相撞發出的“當當”聲幾乎密集了一倍。
“再朝前十步,就能射到了!”眼看著兩個聖騎士的汗水流下,飛鳥冷漠的說道。我歪頭偷偷看了一眼塔樓。十步之後我還是不能詛咒到。但是我知道,現在這個箭矢的密集程度對於聖騎士已經是極限了。每前進一步都是巨大的壓力。
聖騎士聽著飛鳥的話也不多說話,腳步堅定的朝著前邊一步一步……
“哼!”我將身體蜷縮在毒牙身後走著,突然聽到一聲悶哼。前邊穩如泰山的身影一晃,之後再次開始前進。毒牙中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