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壓抑不住的痛苦從我的口中發出,我掙紮著想要逃出血池,這裏邊的血影如同赤紅的岩漿一樣滾燙。
身體沒有一點血液,血池裏的血水被盲從的秘術牽引,沸騰的流進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如同被撕裂一樣痛苦。
我躺在血池中,身體不聽使喚,我隻能通過撕心裂肺的慘叫來發泄,通過對盲從最惡毒的詛咒來發泄。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當一切從新歸於平靜的時候,我已經虛弱的爬在幹涸的血池中。我伏在空中看著地上的自己。
爬在地上的自己也緩緩的側過頭,看到飛在空中的另一個我。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我就是這樣,用兩個不同的視角看到了兩個不同的自己。
“你還活著!你還活著!”血池的邊緣,盲從瘋狂的大吼著,不停的跳著腳,卻不敢踏進血池一步。
趴在地上的身體還是變得炙熱,翻騰的力量開始鼓動我身體單薄的肌肉。突然有種殺人的衝動!
我緩緩的抬起頭,正巧對上盲從瘋狂的目光。我趴在地上微微牽動嘴角,一個冷峻的微笑浮現在我的臉上。
右手摸在腰間,一根硬邦邦的骨頭抓在手裏。盲從竟然沒有搜我的身,隻是拿走了我的手杖。
“你還能笑!你甚至清醒!”盲從見到我的笑竟然興奮無比,一點沒有大難臨頭的覺悟。
我緩緩的跪坐起來,右手始終背在身後。握著腰間的鋒利骨頭。
“過來!過來!讓我看看!我是你的主人!我是康斯坦丁博格皮爾…”不等盲從的話說完,一根鋒利的骨頭已經刺進他的喉嚨。
我緩緩的放下自己的手,看著他的血從骨頭中間的空裏流出。他竟然沒有麵對死亡的恐懼。看著我的眼睛竟然還在笑。
“果然……”最後他的喉嚨裏咕嚕著水聲,發出了這樣一個詞,之後就癱倒不動。臨時嘴角竟然都帶著笑意。
周圍的世界突然變得很蒼白,一種形容不出的困倦襲來。我緩緩低下頭,看著地上溫暖的屍體,隻覺得它越來越大。直到眼前一黑。
空中的我眼看著自己倒在地上,將盲從的屍體壓在下邊。周圍的召喚生物在盲從倒下的瞬間散落在地。
“吼!”靈魂深處出現過多次的吼聲再次響起,這次吼聲似乎對我自己的靈魂產生了重創。
天空上的自己開始意識模糊,緩緩飄落向下邊的身體。漸漸的失去知覺。
我的麵前出現一雙蒼白的手,瘦弱,無力。搖搖晃晃的抓不住眼前的任何東西。
世界在搖晃,實現的周圍出現了數不清的血絲。天空是血色的,沙漠是血色的,世界沒有一絲溫度,冷的要死!
眼睛裏還有一雙腳尖,一隻大些一隻小些,一隻比較靈活,一隻比較笨拙,一隻是我自己的,一隻卻是木頭的。
世界是黑色的,我不知道之前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一個漫長的夢境,我現在渾身無力,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沙漠裏的風沙夾雜著細軟的沙粒吹在臉上,有點癢,我掙紮著抬起手一把抓下去卻什麼也沒有。
我緩緩的醒過來,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任何觸覺。我轉動實現,卻見到腳下的自己正在空曠的沙漠了。
我竟然在沙漠中,身上還是殺死盲從時候的裝備,鋒利的骨頭也回到了我的手裏。
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它是那麼真實。蹲下抓起一把沙子,看著他們在我指縫流失。
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隻能看著自己的身體胡亂的走動,卻無能為力。
放眼四周,我就在一片黃沙中,周圍有著建築物的殘骸,以及兩個緩緩移動的沙地武士。
應該是聽到了我發出的聲音,一隻沙地武士緩緩的轉過身,朝著我大步走過來。
看著它漸漸接近的腳步,下邊的我竟然一動不動的看著它接近,連一個詛咒都不用,站的筆直的看著惡魔接近。
沙地武士沉默著,一刀砍向我的頭頂。鏽跡斑斑的長刀在我耳邊帶起我的白發,當我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的時候,長刀重重的砍進沙土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朝著旁邊移動了半步遠。
沙地武士的第二刀緊隨其後的砍過來,再次擦著我的身體劃過。不遠處的另一個沙地武士也聽到了聲響,開始朝著我們的方向靠攏。
我在躲過第二刀的瞬間,貼著沙地武士高大的身體,輕輕一蹭,手裏的鋒利骨頭已經留在了沙地武士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