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一個男人走進了地質學院教學樓的四樓,他走的很慢,臉上也很悲傷。他的妻子兩天前在醫院去世了,這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學校打電話給通知他過來辦理賠償手續,然後讓他到四樓的休息室取妻子生前的東西。
他的妻子肖麗是個勤快而有善良的女人,想到這裏,他無心收拾妻子遺留下來的東西,坐在狹小的休息室裏發呆。一個黃綠色的軍用書包進入了他的視線,這個他不陌生,這種綠色的軍用書包在上個世紀十年代十分流行,當時是給自己的小兒子專門買的。孩子上了中學後,覺得這種單跨帶的綠書包太俗氣,非要換一個雙被帶的。肖麗不願意扔掉,就當做自己的工作包。算起來,她在這所大學做清潔工作也快十年了。
他不自覺的拿過來書包,拉開了外邊的書包鏈。
休息室的燈光有些暗,書包裏雜七雜八的放著飯盒、水壺等妻子生前的隨身物品,他把手伸進去翻著了一下,突然手心一涼,黏黏的液體流了出來……
當周易寒的爸爸看到龍珠,驚喜的眼鏡都從鼻子上掉了下來,拉著她問寨子裏的情況。相隔近二十年,當年的山寨子他還記得一清二楚:村頭的老核桃樹是不是還在了?老算命婆子是不是還活著?後山的那片竹林子還有嗎?龍珠一一做了回答。周易寒的媽媽對龍珠不是很熟悉,當年托著父母的關係,她留在了城裏,沒有和丈夫一起去插隊。所以她隻是坐在沙發上看著龍珠笑,又看這自己的兒子笑。
周易寒想說話卻總是插不上嘴,每次自己想到點什麼事情,還沒來的及問,就被父親說出來了,弄得他很不開心。好不容易等到父親說完了,他才想起來,龍珠這次來的目的。
“對了,龍珠,你到江都有什麼事情?”
龍珠回過神來,一拍自己的腦袋,說:“哎呀,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別急,慢慢說”周易寒的父親關切的說。
“阿易,這次是父親讓我過來找你的,最近寨子裏出現了很多奇怪的人,他們的穿戴舉止都不同於附近的村民,說的話也聽不懂,總在龍窟附近轉悠。阿爸擔心是壞人,可是報警後那些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是一到夜裏,總是聽見村子裏有莫名其妙的腳步聲;奇怪的是,村子裏的大狗都不叫,好像是睡死過去了。這些日子鬧得人心惶惶的。”龍珠說道。
“哦,是嗎?”周易寒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說:“我給你們那個下去的派出所打個電話問問……”
“沒用的,每次一報警,村子裏就平安無事;而且從山下派出所到山上,最少也要用半天時間,就算真在山上藏著也是找不到的”龍珠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周易寒反問道,顯然他被龍珠說的事情吸引住了。
“阿爸說,派出所那裏隻能幫著調查,他想起周伯伯,就讓我來幫忙;結果一到江都,就在電視上看見你了”龍珠說。
“電視上看見我了?”周易寒莫名其妙的問。
“你小子,被記者們問得一句話都沒有,我正要問你,案子進行的怎麼樣了?”周易寒的父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