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靈兒幽幽的醒過來,自己正在馬背上,她發現自己並不是騎著馬,而是躺在一個人的懷裏,再仔細一看,是龍珠。龍珠騎在馬上,緊緊地抱著自己不摔下來。女人的懷抱很柔軟,李靈兒從來沒有被女子這麼包過,好像在搖籃裏。臉一紅,立即睜開眼睛搖了搖龍珠的手臂。
“你醒過來了?”龍珠含笑的說。
騎馬的小夥子扭頭看了看,也沒說什麼。這下李靈兒更不好意思了,掙紮著想起來。可是馬背上的空間很有限,龍珠趕緊摁住她說:“別動,要不咱們都要掉下去了。”
在兩個小夥子的幫助下,李靈兒才勉強從馬背上跳下來。腳一踩著地,她立即感覺大前所未有的踏實。龍珠下來後又安慰了她一下。
“我怎麼了?”李靈兒問道。
“可能是受驚過度了,又有點感冒”龍珠說著,遞給她一個水壺。
水壺很破舊了,是很老的一種軍用水壺,表麵的綠漆脫落了不少,變得斑斑駁駁的。靈兒沒顧得上這些,嗓子的確幹的難受,她揚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頓時精神好了很多。人的確是很嬌氣的動物,尤其不能缺水。
“現在我們去哪兒?”
李靈兒和龍珠跟在四個人四匹馬的後麵,腳下是是一條不太寬的山路。龍珠仰頭看了看天,說:“天色不早了,呆在山裏不是辦法,隻能隨著他們進寨子。”
靈兒一聽著急了:“那周易寒呢?”
龍珠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她沉吟了許久沒有說話。靈兒剛剛恢複的精神再次萎靡下去。
半個小時前。
“你們想幹什麼?”龍珠後退了一步。
眼前的四個山裏人又用一種敵意的眼光看著自己,這都讓龍珠提高了警惕。周易寒的失蹤會不會和這些人有關?那個所謂的黑海又是誰?一連串的問號擺在了龍珠的腦海裏。李靈兒因為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昏迷過去,又讓她少了一個可依靠的人。
“馬倌老伯,她會不會是那個……”一個年輕人問道。
一聽到“那個”,身後的三個年輕人手同時摁到了腰刀上。
“別動!你們想幹什麼?!”老馬倌突然喝了一聲,“她不會是那種東西,我們都不認識她,再說那種東西也不會白天就出來”。
盡管這麼說,老馬倌還是仔細的盯著龍珠的臉看,十分仔細。最後他看了看龍珠的手,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假的,緊緊皺著的眉頭才鬆開一些。
“丫頭,莫怕,我們不是壞人”老馬倌和藹的說,然後回頭狠狠瞪了一下三個年輕人。他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手也從腰刀上挪開。
“那剛才你們……”一驚一乍的把龍珠弄糊塗了。
“哦,你們來曆不明的,是有些倉皇”老馬倌不緊不慢的說著,從身上帶著的皮囊裏拿出來一個小紙包,走向躺著的李靈兒。龍珠衝過去攔住他,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莫怕莫怕,這是清神醒腦的藥材,給這個女娃用一些就好了。”
“不對,你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龍珠見老馬倌給靈兒救治完,勇敢的前進一步發問。
老馬倌露出了難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自己的人發難在先,現在不能瞞著龍珠,於是幹咳了一聲說:“可能出事了……”
老馬倌告訴龍珠事情的經過,有的龍珠已經了解。
腳下的山叫做白沙嶺,一般很少有人來。雖然山很高,上麵卻布滿了灰白的沙子。沙土地是一種很不保墒的土壤,所以植被長得很稀疏,放牧很不實際;由於植被稀少,也鮮有獵物,獵人一般也不來,久而久之,這裏人跡罕至。但傳說這裏地下不深的地方有一種白色的沙土,晶瑩剔透,顆粒很有米粒那麼大,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建築材料;甚至有些養蚌的人也對它感興趣。因為珍珠的形成需要其他物質的刺激,如果把這種白色的沙粒放進去,養出來的珍珠就會通體透明、潔白,價值很高。總之,多方麵的原因,總有人在挖山取沙,造成很多次的塌方。山民曾自發的形成了一些看護隊伍,卻收效甚微。今天最早的時候,聽到山上有爆炸聲,他們還以為又有人炸山挖沙,所以不約而同的趕過來。但走進了才發現,原來很集中的幾個偷采地點空無一人,仰頭再看,濃煙還在前麵;山裏人膽子都比較大,沒有多想就策馬往前,一直來到了這個圜丘一樣的山崖裏。當時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奇怪,他們還把衣服放在沙地上休息,觀察四周的植物,同時派黑海回營地取工具。可沒過多久,又一聲爆炸吸引了他們,顧不得收拾東西就跑了出去。
下山的時候都沒有騎馬,一是因為距離不遠,二是從高處往下俯衝容易馬失前蹄。等趕到之後看到的事情已經和龍珠說了,然後龍珠他們又一起親眼看到了怪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