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抬起頭，脫掉了頭上的口罩和帽子。
再次之前，如果有人告訴龍珠，水下總部有人混進來並且接觸到了一號，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水下總部的防衛雖然沒有一級機密部門做的好，但也可以說是固若金湯，誇張一點來說，就是連一隻蒼蠅也很難飛進去。除此之外，地下十米的厚度都采取的是混凝土澆灌，並且時時刻刻都有透視掃描裝置，防止有人從地下工事進入。內部的人員單是政審這一關都要經過三年的明察暗訪，可以說內外都是鐵板一塊。
可是……
麵前這個人的臉完全露出來，竟然是剛剛小李，可從她臉上詭異的笑容和說話是聲音判斷，分明是一個蒼老男人的聲音！
一號微微一笑，說道：“是你，我應該叫你婁文忠還是婁紅軍？或者是，老黑？”
“老黑”慘然的一笑，幹裂的嘴唇冒出了血絲，說道：“咱們明裏暗裏折騰了這麼多年，就不要繞彎子了。你還是沒有聽我的勸告，那個地方，是不能動的。”
一號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說過，那裏的秘密不應該讓居心叵測的人得到。”
“老黑”反問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相信我？”
一號說道：“我無法相信一個心理受到如此創傷的人，你為了自己的父親，恐怕什麼事情都會做。我寧可毀掉這個秘密，也不會讓你做那樣的事情。”
小李的眼皮向下垂了垂，突然手一動，從背後掏出來一樣東西。
“首長，小心！”
龍珠說話間已經將一號擋在身後，回身作出了攻擊的姿勢，與此同時，保衛人員也發現裏麵的情形不對，拿著武器衝進了觀察室。
小李卻沒有動，從身後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盒子，放在地上。突然她的腿一軟，整個人跌倒在地上。龍珠疑心有詐，結果保衛人員扔過來的手槍指著地上的她，一動不動。
小李突然漏氣的輪胎一樣，臉凹陷了進去，緊接著整個身體縮成一團，像是蟲子一樣蠕動起來！很快，剛剛還是一個豐滿曼妙的少女身體，變成了一個胖胖的肉團，平踏踏的鋪在地上。
“是分身！”龍珠驚訝的說道。
一號冷靜的說：“他能破壞我們的分身，自然能過做出來一個分身”說著，他指揮後麵站著的保衛人員說：“從今天起所有人的身份重新設定，所有人不得再離開！”
水下工事裏拉響了一級警報，所有的人員緊急集合後開始檢查，每個人的分身都集中到了保密室，它們也麵麵相覷的不知發生了什麼。倒黴的是小李，她被隔離開後做了進一步檢查。
龍珠有些奇怪地問身邊的一號：“龍伯伯，小李的分身怎麼可能被老黑控製。”
一號輕聲說：“所有的分身都是物化出來的，你應該知道，物化出來的東西根本沒有靈魂，基本上和行屍走肉沒有區別。要操控這些分身有一個辦法，就是……”
“標記”龍珠回答道。
“對，標記。標記可以是一個物品，也可以是一句話，總之最能代表本體的東西，都可以成為分身的靈魂。我想，老黑這個人一定是是先就知道操控物化出來的東西的方法，這麼多年，他一定比我們更清楚。”一號說道。
“那不如，把物化空間毀掉”龍珠說道。
“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建議了，知道我為什麼不答應嗎？”一號反問。
“為什麼？”
“很簡單，物化空間就是秘密目標的入口。”
“首長，盒子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危險”有人把剛才的盒子遞過來。
一號揮揮手示意他離開，自己坐在辦公桌前打開了盒子。
盒子很小很淺，有點像裝戒指的包裝盒。一號認得出來，這是戰爭年代用來裝勳章的鐵皮盒，他打開後發現裏麵隻有一塊小小的殘片。
一號莫名激動起來，他立即從身上拿出一卷手稿，細致的鋪展開來。完全打開後的手卷大概有一米多長，十公分左右寬度，在手卷伸開的尾部，有一個小小的菱形殘缺。他拿起盒子裏的這塊殘片，精心的比對上去，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