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先生,你還有事情嗎?”
龍珠放慢腳步問道。
“當然有事,不過現在似乎還不到時候。”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故意拖延我們的時間?”
“你這個丫頭,就是不願意輕易相信人。”老黑一笑,反而輕鬆起來,“一方麵是想救黑海,另一方麵,希望你們幫個忙。”
“哦,你也要我幫忙?”
“不是你,是你們”老黑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停下腳步。
周易寒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依舊背著剛剛變回人形的黑海向城市走去,黑海需要的是治療。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的組織正在滲透到巫醫周圍。我希望你們能夠保證不殺死他。”老黑說道。
“你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就是為了保護巫醫?”龍珠感到不解。
“不,是為了保護永生的秘密”老黑的臉變得很蒼白。
“喂,你們倆快點,這裏有車子!”遠遠的周易寒喊道,一閃一閃的車燈似乎在召喚。
龍珠看了一眼,回頭想再問老黑一些問題,可是眼前一閃,已經沒有了。老黑已經消失到黑夜裏。龍珠一頭霧水,不明白老黑的意思,很無趣的跑到周易寒身邊,簡單的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
“走就算了,他肯定還會出現。你先去看看前麵的車子怎麼回事”周易寒抱著黑海走不快,催促著龍珠。
前麵不遠的地方車燈一閃一閃,好像有人在不斷的打著遠光燈。龍珠快步跑過去,發現一輛白色的人貨兩用車,車子裏已經沒有人,車門敞開著。一種本能的防衛心理作用,龍珠立即檢查了四周有沒有危險。周圍沒有搏鬥的痕跡,司機一邊的草叢被踩得倒了一片,好像有人下車來回踱步後自行離去,車子不要了。周易寒趕過來之後看都沒看將黑海放在上麵,累的渾身是汗。黑海自從恢複人形後,似乎見風就長肉,身體很快重了起來。
“累死我了,司機呢?”周易寒一抹頭上的汗,四下裏張望。
“事情有些奇怪,沒有司機,好像是棄車而走”龍珠摸了摸發動機蓋,“看來時間不短了。”
“裏麵應該有證件吧?”
不愧是做刑警的,估計沒少查車子丟失的案件。周易寒東找西找,從裏麵找出來駕照和一些票據。
“車子是江都的沒錯,可人跑哪兒去了?”
龍珠看了看躺在後麵的黑海,心急如焚:“沒時間了,就開這輛車回去再說。”
周易寒也正是這個意思,發動車子後駛向江都方向。
路過中午的渡口,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反光警示線提醒人們不要靠近,平日裏熱鬧的消夏大排檔也不見了蹤影,人們似乎因為這件事情心存恐懼,早早的回家睡覺了。
車子駛入市區,大街上路燈白花花的刺眼,空氣中涼風一陣一陣的吹來,感覺很舒服。但是周易寒仍然覺得不踏實,但是身邊坐著信任的警察局長,又是自己的媳婦,又覺得頗為好笑。
“你不覺得奇怪嗎?”
龍珠似乎沒有理會發笑的周易寒,反而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什麼地方奇怪了?”
“這裏,似乎太安靜了。”
車子的速度慢下來,周易寒突然也感覺到這裏似乎不是自己熟悉的江都。就算是發生戰亂,街道上也不應該一個人也沒有,況且他們已經要進入到城市的中心環道了,這裏通常是最用以堵車的地方,而此刻,所有的車都停在路邊。有的車子還是開著門的,連鑰匙都沒有來得及拔下來,人們似乎都匆忙的離開了。
眼前的車燈一黑,一個人影出現在車子前。來回張望的周易寒沒有注意到,等看到了已經有些晚了。
“吱——”
一腳刹車下去,車子的輪胎發出燒糊的味道,慣性帶著車子走出很遠。這裏是正常行駛路段,並沒有斑馬線,這人是怎麼走路的!周易寒的火爆脾氣被勾上來,他把頭探出車外,扯著嗓子喊:“你不要命了,怎麼走路的!”
過馬路的人走的歪歪斜斜,雖然腳步踉蹌卻始終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而且他的眼睛裏毫無生氣。周易寒哪受過這種氣,他一腳踢開車門,要下去拉那個人,卻被龍珠拉住了。
“你放開,我要教訓他。”
龍珠看著麵前的人,嘴唇有些發紫,牙齒緊緊地咬著,說道:“我們可能回來晚了。”
“你什麼意思?”
“你看——”
順著龍珠的手,他向前麵筆直的大道看去,一棟建築後麵似乎露出一朵紅粉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