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
冷漠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水兒,水兒。”
冷言看見他醒來,趕緊撲到了床前,“主子,你可算醒了,感覺好嗎?”
冷漠覺得自己渾身像針紮一樣,他暗暗用了用功,發現竟然使不上勁。“冷言,我怎麼了?”
“主子,那天您吐血暈了過去,昏迷了十多天,大夫說您是由於極度的悲憤,導致的氣血攻心,因為上次您受傷的餘毒未清,才會昏迷不醒,並無大礙,隻需用攻把餘毒逼幹淨即可。隻不過,那個,這個。。。”
冷言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躊躇著不敢再說下去,冷漠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他從小跟隨自己,遇事一向冷靜,很少有如此狼狽的表情。
“說吧,我挺的住。”
“那個,大夫說,由於餘毒沒有及時排淨,再加上您這次吐血受傷,以至於毒氣蔓延,所以所以,您以後恐怕,恐怕會,會失去,那個,生育能力。”
“你說什麼?”冷漠聽了馬上掙紮著坐了起來,“你再說一遍,什麼意思?”
冷言不敢再說了,他知道主子家裏隻剩他一個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真不知道主子會不會接受這個事實。
冷漠的耳邊想起了母親臨死時候的話,“漠兒,留著命報仇,冷家不能絕後啊。”
是啊,水兒已經為自己懷過倆個孩子了,天知道他得知她懷孕是多麼的驚喜。可是,可是,那倆個尚未出世的孩子都被自己親手給殺了。
“報應,報應啊。哈哈哈哈。”冷漠瘋狂的笑著,笑聲中悔恨的淚水彌漫了他充血的雙眼。
突然,小紅哭著跑了進來,“姑爺,我該死,都怪我不好,小姐,小姐她不見了。”
“什麼?什麼叫不見了,她人呢?”
“我不知道,我出去給她準備飯菜,回去時候發現她不見了,床上的被褥很整齊,而且,小姐隨身的小包袱也不見了。”
“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冷漠此時感覺到天旋地轉,她去了那,難道是走了嗎?竹林後麵的小山那裏可有凶惡的野獸啊,萬一。。。他狠狠的咬著鋼牙,“冷言,馬上調集教裏的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我要親自去找她,親自去。”說著,他晃動著高大的身體想真起來,可他真的是感覺到了什麼叫力不從心。
“主子,您好好休息,我去就可以了,小紅,你好好照顧主子。”冷言說完,就急忙走了出去。
冷漠瞪著通紅的眼睛,出神的坐在那,他的心裏亂成了一片,她走了,她不要自己了嗎?她去那裏了?不,我不能沒有她,不能啊。此時此刻,冷漠才真正體會到自己內心深處對她的強烈的愛,他好恨自己,好恨,恨自己的愚昧,恨自己的無知,很自己對她曾經的傷害,連身帶心的傷害。
三天後,冷言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主子,我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可是卻不見夫人的影子。”
冷漠陰狠的看著冷言身後那幫黑衣的侍衛,“你們都是瞎子聾子嗎?讓你們找個人都找不到,你們下去自行了斷吧。”
那幫黑衣人被他們主子眼中濃濃的殺氣和暴戾的表情嚇的像塞糠一般,磕頭如倒蒜“教主饒命,教主饒命。”
冷言趕緊上來求情,“主子,找不著未必是壞事,山下和附近絲毫沒有夫人的任何跡象,這表明她肯定是安全的。也許是遇上什麼好心人也說不定。”
冷漠稍微平穩了下自己狂躁的情緒,他覺的冷言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好吧,你們接著找,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天魔教的屬地沒有,就擴大範圍去找。”
就這樣,天魔教的教眾領命後,撒開幾乎是全部的人馬去找他們的夫人。冷漠則盡心修養,好盡快恢複功力自己去找。
楓葉鎮,是天龍皇朝除了京城外最繁華也是最大的城鎮了。
此時,在鎮內最大的一家客棧的房間內,正坐著前幾天來到這裏的水兒。她秀眉緊縮,小臉微皺,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司空焰正一身白衣從樓下走上來,他很奇怪,每到晚上就一身黑衣,再加上他殘酷陰唳的表情,簡直就是地獄的索命使者。白天則一身儒雅的白色衣衫,配上他俊朗帥氣的外表,偶然一個翩翩佳公子,他臉上的傷疤也顯的不似夜晚那樣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