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豹死了,可是嚴熊並不在意。
雖然兩人都是嚴白虎的遠方親戚,可是兩個人並不親近,泛泛之交而已。
死人,嚴熊見得多了。
既然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那就不要在乎什麼生死了!
嚴熊拿著自己的大號環首刀,帶著手下士卒衝殺了進去。
而此時,許貢還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嚴熊也不與其分說,環首刀一揮,便劃過了許貢的脖子,好大一顆頭顱,滾落下來,那血水像是噴泉一般湧了出來。
嚴熊雖然長得高大魁梧,卻並不笨,他當然明白,嚴白虎就是想要許貢的命,那麼就由自己代勞好了!這才是一個合格的下屬應盡的責任。
理由很好找,就說許貢帶兵反抗,無法活捉好了!反正確實有不少人反抗,既然反抗,那就都殺了吧,反正在嚴熊看來,早死晚死都一樣!
這一日,許貢府邸裏,血流成河。
嚴白虎知道後,確實很滿意,據嚴白虎身邊的侍從透露說,聽到許貢死訊時,嚴白虎仰天大笑三聲。
然而,帶給嚴白虎的並不都是好消息。
比如現在,毗陵縣和無錫縣被攻克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嚴白虎這裏。
此時的嚴白虎感到異常驚慌,他完全無法想象,孫策兩萬軍隊是如何攻破這兩座城池的。
自己的兒子也死了,整整四千人駐守的毗陵城一天就被攻破。
這四千人裏,可是有自己為兒子專門配備的500騎兵啊,有著五百騎兵都無法逃命出來,自己的寶貝兒子可真是個蠢材啊!
嚴白虎在心裏想著,越想越氣。
還有無錫城,同樣是整整4000人駐守,難道韓毅也是個蠢材不成?
越來越憤怒的嚴白虎,手中拿著長劍,到處亂砍,直到他累的再也起不來為止,整個廳堂已經被他砍得稀巴爛了。
嚴白虎坐在地上,臉色漲紅,喘著粗氣,長劍被插在地上,劍柄依然抖動不已。
過了片刻,嚴白虎才慢慢的恢複過來。
“來人啊,快請軍師前來議事!”嚴白虎大聲吼道。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張毅終於來到了花廳。
此時花廳已經重新整理清掃了一番,不過還是能夠看到不少揮砍劈刺的痕跡,那把長劍依舊插在地上。
“毅見過將軍!”張毅躬身行禮道。
“軍師快快請起!”嚴白虎,一邊說,一邊扶起張毅。
“還請軍師教我,如今孫策小兒連下毗陵,無錫二縣,興兒也慘遭其毒手,我可如何是好啊?”嚴白虎帶著哭腔問道。
“將軍莫急,將軍莫急!”張毅安慰道,心中卻在大罵嚴白虎,區區一介盜匪竟敢辱罵我家主公。
過了一會兒,張毅開口說道:“自無錫至吳縣一片坦途,唯楓橋可以稍阻一二,將軍可派2萬大軍於楓橋南阻敵!”
嚴白虎聞言又問:“誰人可領兵出征?”
這言外之意不外乎是自己不去親征,張毅心中暗罵嚴白虎是個色厲內荏的膽小鬼。
“將軍之弟嚴輿將軍可擔此重任!”張毅開口說道。
張毅明白,嚴白虎隻可能派嚴輿前去,因為他隻相信自己的親族,要不然整個軍中怎麼會有那麼多姓嚴之人。
嚴白虎一聽張毅推薦嚴輿,果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