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要讓陳登出城迎戰,他還真是不敢。
且不說樓下那100騎兵,自己這全是步兵出去,那不是送死麼!
況且,如今城中兵馬士氣正高,萬一出城戰敗,軍心動搖,這城還怎麼守?
陳登喘了幾口氣,看著樓下的太史慈,心中焦急,正想著怎麼回擊他,卻聽一旁的秦誼開口大罵。
陳登心中一喜,可是聽著秦誼開罵,卻越是聽,眉頭越皺。
“樓下那廝,你強攻我主疆界,是何道理?”秦誼義正言辭的指著太史慈開口罵道。
太史慈聞之一笑,這個傻缺。
“胡言亂語,這廣陵乃大漢之廣陵,高郵乃大漢之高郵,爾等果真是朝廷叛逆!”太史慈指著秦誼罵道。
秦誼聞之一愕。
怎麼感覺人家說的好有道理啊!
不過秦誼怎麼著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很快轉過彎來,厲聲喝道:“強詞奪理,孫策小兒無故興兵,豈非也是朝廷叛逆?”
太史慈聞之罵道:“放你娘的屁,我主興仁義之兵,替天子討不臣,你可敢出城一戰?”
秦誼怒不可遏,手中長刀一揮,就要出城。
幾個親兵死命的拉住自家校尉,真要是出城迎戰,那不是自己往火坑裏跳嘛!
自家校尉怎麼腦子就缺根筋呢?幾個親兵在心中腹誹著。
秦誼被幾個親兵攔住,過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側頭微微看了看陳登,這老小子一副神叨叨,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指不定肚子裏冒什麼壞水兒呢!
不錯,一開始陳登覺得這秦誼是夠笨的。
可是後來又覺得讓這小子出城送死也好,自己可以趁機奪了他的兵權。
看著平息下來的秦誼,陳登心中哀歎了一聲,真是可惜了!
太史慈在樓下叫喊的有些無趣,看了看城頭上飄揚的陳字大旗,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隻見太史慈輕輕將大戟插在地上,從馬腹邊拿出自己的大弓,從另一邊的箭盒中抽出一支雕翎箭,彎弓搭箭,瞄準了城頭上的陳字大旗。
“嗖”的一聲,那支雕翎箭飛速射出,直直插在了旗幟之上,城頭士卒無不心驚。
而城下則恰恰相反,響起了一陣歡呼,伴隨著對城中敵軍的嘲笑聲。
陳登見此,麵色不變。
當然,沒有人注意到,陳登手心中被掐出血的指甲印。
“陳太守,你就看著敵人如此囂張不成?”秦誼帶著一絲怒氣詰問道。
陳登輕輕瞥了一眼秦誼,哼了一聲,才緩緩開口說道:“秦校尉難道有膽量出城迎戰?”
“你??????”秦誼用手指著陳登,卻說不出話來。
被陳登反嗆了一句的秦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法反駁。
過了許久,陳登才看著因為實在無趣而退走的太史慈,仿佛自言自語般緩緩說道:“若是秦校尉有心,不如今晚去試試劫營!”
秦誼聞言,正要接口,卻想想有些不對,陳登對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秦誼還是知道的。
陳登看秦誼如此表現,自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隻見陳登扭過身子,手扶著城頭的女牆,看了看遠處掀起的煙塵,麵色沉重的緩緩說道:“此刻敵軍兵臨城下,實乃生死存亡之際,我還希望秦校尉能夠放下心中成見,與本官精誠合作,打退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