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一個穿著少校軍服的疤臉男人,和氣的笑著起身相迎。不過整個會議室中的氣憤卻是不那麼和氣。
會議室的兩邊,整齊的站著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從他們的眼神中,李西平二人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他們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刀俎之下的魚肉了。
‘嗬嗬,請坐。上午的時候,我的部下多有冒犯,我在這裏向二位道歉,我已經把他關了禁閉,讓他好好的反省一下。上午的時候,少校在氣頭上可還沒有給我的部下介紹自己呢。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疤臉少校一臉的穩重像,不管真假,這一點李西平還是很認同的。
‘J軍區,XX特種大隊,二中隊中隊長,李西平少校。這一位是我的部下,孫哲上尉。’李西平說話的語氣很隨意,但卻不失軍人的威嚴。
‘哦,李中隊,孫上尉你們好,我姓胡,這裏的最高長官。很抱歉這麼晚了才來見你們,經過我們黨委慎重的研究,原則上我們接受你們再此長期的留下來。’
胡姓少校一口的官腔。
‘哦,那太感謝了。這居無定所的日子也實在是過的很累啊。’
嘴上這麼說,心中,李西平卻是一臉的不屑。
‘哼!還黨委的慎重研究,這幫子家夥為了能過扮演好這個角色,看來沒少下功夫啊。’
‘嗬嗬,李中隊不用客氣,大家都是解放軍守望相助是應該的。這客套話我也就不說了,難得碰上校級軍官,咱們好好的聊一聊。’
‘嗬嗬,客隨主便,不知胡營想要聊點什麼。’
‘不知道,對眼下的時局,二位如何看。’
聽了他的話,李西平輕聲一笑:‘時局?胡營,我怎麼感覺有點別扭呢,這不知你是解放軍還是國軍啊。哈哈哈!’
‘嗬嗬嗬,李中隊真會說笑。’
‘嗬嗬,既然胡營如此的問。想必對於眼下的,哦,時局恐怕也細細的琢磨了好一翻了吧。這心中一定是有著自己的見地的,李某不才,倒想先聽一聽胡營的看法。’
胡姓少校看著李西平,斟酌了一翻後說道:‘李中隊,大災之後,政府和國家雙雙破滅。此時政府的權威和國家的概念可是最弱的時候,李中隊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嗬嗬,胡營真是說笑了。你我都是軍人,我看還是不要有什麼想法了吧,這政治可不是你我這樣的武夫能夠玩的起的。’
胡姓營長似乎從李西平的話中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眼中的光芒亮了一下便接著說道。
‘哎?李中隊說的什麼話,現在這狗屁政治誰還鳥他。你我都是武功在身之人,何不聯起手來好好的大幹一場。’
‘胡營長的話,李某有些糊塗啊。我看胡營長也不要跟我繞彎子了,究竟你是怎麼想的,就直來直去的說吧。’
胡姓營長輕拍了一下桌子,讚了一句:‘好,李中隊果然是爽快人。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時逢亂世,你我和不雄踞一方,成就一翻大事呢?雖然咱們現在的實力還很弱小,但不管怎麼說你我也是這掌控一方天地之人。更何況,我相信老弟的能力。有你助我,將來我等的局麵定會更加的廣闊。到時,一旦時機成熟,我稱皇稱帝,你又何嚐不會登王拜相呢。老弟,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啊,這可是這個滅世之災給我們的大機遇,可要抓住啊。’
‘哈哈哈哈,姓胡的,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見到李西平如此,胡姓少校眼眉一挑:‘哦?看來李中隊早就探清我的底了?想必剛才我的一翻好意,李中隊也隻是虛以為蛇了吧。’
李西平嗤笑一下:‘就你這點底還用探,上午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你手下那幾個貨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是一群冒牌貨。隻是,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冒充軍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現在聽來,真他媽讓我茅塞頓開,大漲眼界啊。’
胡姓少校緩緩的站起身來:‘既然話已經說明,那就給個痛快話吧。李中隊的意思究竟是幫不幫我。’
李西平先是咳嗽了兩下,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了的開始行動的信號。因為他認為,現在的這出戲已經到了收場的時候了,該跟這幫子冒牌貨攤牌了。
‘哈哈哈,笑話,幫你?虧你剛剛還跟我說什麼是有武功在身之人,你冒充軍人本是不該,但你能將這如此之多的幸存者救援到此卻也是大仁大義之舉,就憑這,你冒充軍人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帶過。但你將這如此之多的幸存者集中到這裏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民族大義,不是為了人道主義,而是為了一己私欲,為了你個那什麼狗屁的荒唐夢想。看看你將幸存者集中到此地建起這道長長的圍牆之後都幹了什麼。以食物為武器,實行高壓的不人道的政策。你們餓死了多少反對你們的人,你們為了肚臍下的那點**逼迫了多少貌美女子就範。還有多少的女子不堪受辱就那麼被你們給活活的餓死了。我乃一共和國軍人,黨合國家培養多年,至此亂世,逢此大災就算沒有政府號令,沒有國家可效力,我自當為民族效死。我相信,在這大災之中活下來的千千萬萬的軍人,他們的選擇亦會與我相同。不隻如此,我還相信還有無數的有誌之人,他們也會合我一樣做出這樣的選擇。老子區區一介武夫,雖無大能,但也不會就此**與你等這卑鄙齷齪之人同流合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