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麼全死了？」
聽到腦海中蒂芙尼的輕聲低語，王海疑惑不已。
「下沉的那一天……他們就應該已經死在……呼……關你屁事？」
蒂芙尼歎了口氣，語氣又變回了之前的冷淡。
「誒？」
王海頓時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片刻後，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糾結著在腦海裏訝異道：「你的意思……不會是……你們這些皮爾特沃夫的科學家們，當時是準備將下沉到祖安的人給全部殺光的？！」
身在蒂芙尼身體中的王海，對於蒂芙尼心理上的變化能夠感受得非常清楚。
在通過峽穀拱橋的那一天，王海就察覺到了蒂芙尼的一絲不對勁。
而自今天坐上進入祖安的尖嘯列車之後，蒂芙尼心中那種複雜而又紊亂的心緒越發得劇烈起來。達到祖安下層的時候，他甚至能感覺到蒂芙尼的靈魂都開始變得有些顫抖。
結合幾天來蒂芙尼口中透露出的隻言片語，他很容易就能猜出，祖安的形成，與他腦海中的這隻蘿莉科學家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此刻，聽到剛才蒂芙尼的呢喃，王海略微思考後，竟得出了一個令他感覺十分恐怖的答案來。
當時運河開通，祖安下沉，那些無辜的、家破人亡的幸存者們，皮城的科學家是準備讓這些人全部死絕的！
這樣一來，他就能理解為什麼蒂芙尼的心情中，總是夾雜著一些似乎是糾結與懊惱的感覺，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也能夠解釋得通了。
「我說了，關你屁事。」
他能感覺到蒂芙尼此刻的心緒已經穩定了下來，不複之前那種紊亂不已的感覺。
但得知了某些似乎是內幕真相的他，現在自己卻無法冷靜下來。
「你不會是在開玩笑的吧？你們這些皮城科學家，當時真的是想要把這些下落到祖安的受難者給全部殺掉的？為什麼啊？你們怎麼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嗬，殘忍？」
蒂芙尼冷笑一聲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殘忍麼？你這個下等賤民是不會懂的。我就這麼告訴你吧，你猜得沒錯，當時，我們把下落到祖安的幸存者全部給殺光了。
我們炸塌了所有可供棲息的岩壁溶洞，封鎖了所有通向祖安的路口，並打斷了所有連接皮爾特沃夫的斷層。在我看來，祖安絕無可能發展成現在我眼中的這個模樣。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百年後的祖安竟然依舊能夠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也有可能按照平行世界的理論，當時的科學家們並沒有做出和我們一樣的事情來吧。」
「……」
從蒂芙尼口中確認了他的猜測之後，王海感覺自己傻了眼。
「你們是惡魔麼？他們原本也都是皮爾特沃夫的公民啊。因為你們，他們家破人亡，好不容易活下來了，你們卻要這樣趕盡殺絕？！」
此刻，他突然有點想收回剛才安慰蒂芙尼的話。
雖然這個世界中祖安的受難者們，似乎並沒有受到蒂芙尼那個世界中的遭遇，但蒂芙尼語氣中對於生命的漠視，讓他感覺有些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