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他,你要怎麼辦?”二號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
“我不是軍人,沒必要背負這麼多!你我都隻是……對這個國家有這麼點用,我們……沒有這麼偉大!”沒有偉大到要為這個國家賣情賣義。
林瀟瀟冰涼的側顏看著是如此高雅美麗。是一位聖潔的天使,是一位美麗的惡魔。
銀色的車影在黑夜裏穿梭,直至在某一條路口,失去了蹤影……
三天,過去了。南宮澤漸漸從黑暗中掙紮了出來。初睜開眼,被外界的燈光刺痛了閉了太久的一雙鷹眸。直到好久,才漸漸適應。
門沒有前兆的被打開。一個纖細的身影從門外走來。“醒了?”她的聲音是那麼動聽,悅耳。
“有什麼不適嗎?”林瀟瀟走到南宮澤床邊坐下,把床頭搖起。
南宮澤張了張嘴,發現聲音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他又嚐試了一下,結果一樣,好看的鷹眉緊緊的皺起。
林瀟瀟用食指溫柔的撫平著皺眉。“發不出聲音對嗎?情況正常,把水喝了就行。”她拿起床櫃上的玻璃水杯遞了過去。
南宮澤接過手來,急切的喝了好幾口。才慢慢的放下水杯,有嚐試著張了張嘴,聲音雖然很輕,但也算是發出來了。
“你是條子?”條子?林瀟瀟好笑的看著南宮澤。她哪裏像條子了?有她這麼能幹條子嗎?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南宮澤依然不願意放過她。
“那你是什麼?”開玩笑!不是條子,幹嘛抓他
“嗯,說不清楚,反正自小就在那裏長大,裏麵的人都要聽上級的,反正我連上級是誰都不知道!”林瀟瀟尷尬的摸摸鼻尖。不是她不說啊!是她真不知道誒!打從記事起,自己就是在那裏長大的,然後和他們一起訓練,為國家賣命。
“所以,這次你是在出任務?”南宮澤拉過林瀟瀟的手放在胸口。
林瀟瀟著實一震,臉龐微紅。低下頭輕顫著長長的睫毛。
“我……是。”南宮澤好似個無事人一般把玩著林瀟瀟青蔥的手指。
“如果我現在對你說我愛上你了,你會答應嗎?”
“……”
“不敢回答?”
“對不起。”
“好,我知道了,那麼再見!”他從床上爬起,走出了大門,什麼都沒有留下。
人永遠不知道,誰哪次不經意的跟你說了再見之後,就真的不會再見了!
南宮澤離開之後,駕車去了七夕橋。聽說那是一座特別神奇的橋,隻要和自己的戀人一起來到這裏便可以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在一起。
大學那段時期裏,身邊的朋友總是沒大沒小的,明明沒有誰和誰在一起,卻偏偏要大家一起去七夕橋上玩。
那天,一個室友生日,明明是個單身漢子,卻就是想要來七夕橋上過生日,大家拿他沒法子,也隻好硬著頭皮跟上。
走在七夕橋邊,發現了正在畫畫的林瀟瀟,那時的她隻有二十歲,還是一個大一的新生。但她卻沒有了其他新生嬌滴滴的稚氣,更多了一份成熟。
“嗨,美女,你在橋底畫什麼?為什麼不去橋上?”一向沉默寡言的南宮澤第一次意外的搭訕了女孩子,讓他身後的一群好友們驚得忘記了離開。
女孩兒繼續揮動手上畫筆,並沒有抬頭,隻是淺淺一笑,漂亮卻不做作。“橋底下的風景更美,因為它不被人發現!”
南宮澤沒明白什麼意思,但她並非離開,而是帶著一絲趣味的坐在女孩兒身邊的橋板上。
久之,畫已落幕,女孩兒在畫板上提了幾個秀氣的字:隻願世間風景千般萬般熙攘過後,字裏行間,人我兩望,相對無言。
見女孩兒就要離去,南宮澤連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揚起不常有的淺笑,道:“那個,我很喜歡你的畫,能不能把這一幅畫賣給我?”他緊抓著襯衫衣邊,是羞澀也是緊張。
女孩兒停下手上的動作,放下捧著的畫板,把畫板上的紙輕輕揭下,遞在南宮澤麵前:“你若真的喜歡,送給你也無妨。”
南宮澤有些興奮,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終於回過神來,身前的女孩兒早已離開,不見蹤影。
記憶拉回,再次走上七夕橋,卻是人景亂冉,再回不到從前的美好。那……隻是記憶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