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寧,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張忠會突然開槍,而且還是對著江寧開槍。
龍雪此時的心突然感覺很痛,眼眶中帶著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濕溶。
如果不是因為她,相信以江寧的身手肯定會沒有事情的擺平,她現在就是一個累贅,拖著江寧的累贅,可是她現在不敢說話,怕激怒了這瘋子,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江寧在地上滾動了一圈,轉到了牢房裏的鐵架床後麵,再次移動了地方才停下來。
他可不想成為活靶子,進來的時候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搜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否則有算是有一根針也管用。
“江寧,你有種出來,否則我就算是拚著老婆的性命不要,也要先把龍雪這個賤女人打斷一條腿!”
聽著張忠瘋狗一樣的狂吠,江寧眉頭緊鎖起來,他相信逼急了張忠他肯定幹得出來這事。
千永軍正好能看得到江寧所在的位置,對著他朝牆上使了個眼色。
江寧會意,朝那邊看去,發現了幾個磨得很鋒利的牙刷,江寧知道這是千永軍他們原來打群架時經常用到的。
悄悄伸出手將幾隻牙刷拿了過來,手伸出最遠,然後微微用力掰掉了牙刷頭,留著會影響準頭。
輕微的聲響都能驚動張忠這條瘋狗,他朝著這邊連續開了兩搶,幸虧江寧留了個心眼。
“你不出來是吧!好好好!”
張忠隻能逼出江寧,他可不敢進裏麵,他很有自知之明,不說牢房裏麵的其他人,單單一個江寧他就算是有槍也打不過。
千永軍悄悄打了個手勢,江寧微微探出頭,看到張忠已經將手槍移開了他的位置,對向了龍雪。
江寧從地上猛的站起,手中幾把牙刷“嗖”的一聲甩了出去。
“啊!”
隻聽張忠一聲慘叫,幾把牙刷已經全部釘在了他拿槍的手上,手槍應聲落地。
千永軍動作最快,一個前衝過去手從牢房縫隙中伸出,將手槍給撿了進來。
江寧其實完全可以直接殺掉張忠,不過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正應了龍雪的那句話,這是在國內,好多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而且他好不容易才能回國,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小張忠再流浪國外。
“想不到啊!江寧你還有這一手,不過嘿嘿!”
張忠奸笑兩聲,回身就想去抓龍雪,龍雪此時也反映了過來,她心裏憋著的火氣比這裏的任何人都大。
張忠手裏不但沒有了槍,另一隻手還受了傷,龍雪可不是乖乖女,雖然沒有練過功夫,但是練過防狼術。
在張忠還沒有抓到她之前,穿肉色的高跟鞋的一雙修長美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然後就聽到一聲慘叫響起,江寧咽了口唾液,他可隱約聽到了兩個蛋碎的聲音,不由得一陣涼意從尾巴骨升起,夾緊了雙腿。
捂著下半身倒在地上的張忠此刻就像是一個煮熟的大蝦,躬著腰紅著臉。
龍雪還不解氣,細跟的高跟鞋狠狠的張忠的腰上連著跺了幾腳。
看得江寧一陣肉疼,心裏默默的替張忠悲哀,惹誰不好惹這大小姐。
千永軍悄悄用手碰碰江寧,小聲說道:“你女人?”
江寧想了想後點點頭。
千永軍給了江寧一個佩服的眼神,然後將手槍塞進江寧手中,走回了他的床位。
看龍雪氣也出了,江寧這才說道:“你可不可以先把房門給我打開啊?”
龍雪再次恢複了冷如冰山的模樣,對著已經徹底傻了的王強說道:“開門!”
江寧感覺王強在龍雪的氣場下就像是孫子一般,哆哆嗦嗦的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江寧走出來,踢了一腳在地上痛得直翻白眼的張忠,對龍雪問道:“怎麼辦?”
龍雪淡淡的回答:“現成的地方扔進去不就行了!我看你不像是一個中槍傷者的樣子,衣服上的血哪裏來的?”
江寧笑笑沒有回答龍雪,一腳踢在張忠身上,直接將張忠踢進了牢房,然後將視線轉向王強,眯著眼笑道:“用我請你嗎?”
“不用不用!”王強很主動的走了進去。
江寧伸出手,對著王強晃晃手中的手槍,王強立刻將他的佩槍也交了出來。
對著千永軍笑了笑,江寧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到底有沒有受傷?”龍雪追問了一句。
“有!”
龍雪心一緊,皺眉問道:“在哪兒?重不重?”
江寧愣了一下,奇怪的看了一眼龍雪後,索性將上衣脫掉,又將已經染血的紗布丟掉,用囚犯服擦掉身上的血跡,撕下了幾塊當做新紗布又纏了回去。
看著江寧滿布傷痕的上身,龍雪眼中閃過一抹痛楚,可她真不知道怎麼去表達關心,隻好問道:“用不用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