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從二樓一躍而下,從地上撿起了兩把手槍,剛才的人數他已經數過了,逃了的人有十二個。
其中他故意留下一個明顯是個頭目的中年男人,而這個男人也是比較聰明的一個,身體中電麻痹後最先反應過來的幾個人之一,之所以留下他,江寧是懶得去找屏蔽信號的儀器。
沿著幾人留下的痕跡追蹤過去,一個個解決掉,最後隻剩下了那個中年男人躲在正廳的屏風後麵,心裏已經是臨近崩潰,每一次槍響都會有一個人倒下,跟著他從剛才那屠殺中跑出來的十一個人,已經全部喪命在了那個鬼魅一樣的男人手中。
現在這個男人就在大門口,和他中間隻是隔著一扇屏風,這屏風根本管不了什麼用,別說是子彈,就是一個鋒利一點的刀子都能輕易穿透,他也不想跑了,無論怎麼跑都跑不出這個深牆大院,與其提心吊膽,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吃顆鐵豆豆來的痛快。
江寧眉頭一挑,手中薄如蟬翼的飛刀出現,憑借著屏風後麵傳來的粗重呼吸聲和感覺,將手中的飛刀甩了出去。
飛刀輕易便穿透了屏風,後麵的中年男人應聲倒地,一抹鮮血順著縫隙流了出來,江寧將飛刀收起,直接大搖大擺的朝著屏風後麵走了過去。
瞅著地上滿臉鮮血明顯是摸上去的中年男人,江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隻是費了你兩隻手而已,我下手有分寸,再裝死我讓你永遠沒有醒過來的機會!”
中年男人眼睛慢慢睜了開來,看著笑眯眯蹲在他身前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在笑,但他心裏卻壓抑的想要逃跑,那眼神太恐怖了,仿佛蹲在他身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洪荒巨獸,隨時可能都會把他吞噬。
“廢話不多說,知道奎家最近都幹過什麼嗎?”江寧先拋出了一個問題試探著這個中年男人,如果他不說實話,也就隻能自己去找了,迷幻藥最後的一滴也灌進了奎文堂的嘴裏。
中年男人身體猛然一顫,情不自禁的躲開了江寧的目光,“奎家家主先來都是安排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必須聽從,要是不聽話或者胡亂打聽,可能不知道那天就消失了,所以我們做手下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那你知道奎家還有其他藏人的地方嗎?”江寧眉頭一皺,他隱約感覺這個中年男人沒有說實話。
中年男人這次倒是沒有說謊,他也不敢,在江寧那散發著絕望氣息的銳利眼神下,他不敢再廢話了。
“知道,有一條剛剛才準備建造的密道,就在正廳哪裏,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
江寧眉頭一挑,眯著眼睛笑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耍什麼花招,那這裏的信號屏蔽器材在哪裏你肯定知道,先把那些玩意兒給我關閉了,算是信任你的一個基礎吧!”
中年男人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了江寧一眼,這才往門外走去,他的兩隻手腕都被江寧給廢掉了,手上更是有種鮮血淋漓的感覺,嘴裏也不敢廢話,生怕招惹到江寧不高興,賞給他點苦頭吃,他壓根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隻希望江寧能給他一個痛快,可不想在臨死之前還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然而他雖然之前並沒有說實話,江寧隱約也感覺了出來,不過江寧的目的隻需要他找出信號屏蔽器材在哪裏,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把消息傳遞給他師父,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是他這個第二代的龍牙能獨立解決的,其中牽扯的人肯定少不了,而且肯定還不是小人物,要不然這些東西進不了華夏的心髒。
信號屏蔽器材藏匿的地方很隱秘,而且不止一個,單單正廳就有三個,假山上一個,樹上四個,控製室一個,幾乎重要的位置都有一個,有一個在,就能控製方圓兩百米沒有任何信號。
等中年男人說所有的信號屏蔽器材都已經全部關閉時,江寧發現手機依舊是信號很弱,將手機在中年男人麵前晃了晃。
“你確定都關閉了嗎?”
感受著江寧身上散發出來的暴虐氣息,中年男人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我知道的已經全部關閉了,真的沒有說謊!”
江寧眉頭一皺,舉著手機神色不善的盯著中年男人,“那這是什麼意思,而且越靠近正廳,信號就越是微弱,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了嗎?”
“對了,我想起來了!”中年男人聽江寧提到正廳,頓時恍然大悟。
“是密道裏麵,肯定是那裏麵還有,我沒有那個權限進去,裏麵是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我的一個手下之前進去過,是因為來了一批貨,缺人手幫忙,所以他進去了一次,然後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料想估計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所以把命給搭了進去。”
這批貨應該就是那十枚ZVHL炸彈,否則不可能因為看到點什麼就把人給弄沒,而且這東西明顯是剛到不久,或者是可能就是因為要有什麼大行動,單單一個他奎家不會傻蛋到弄這些東西來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