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橋腦瓜子靈活,一看趙鐵挺著脖子要硬頂,頓時慌了,他們倆加起來都不夠那大塊頭一隻胳膊掄的,上去就是找挨揍,估計這也是劉家最想看到的,趕忙勸慰趙鐵。
“鐵叔消消氣,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不和這幫二流子較真,會吃虧的,我們忍忍,小娟子的朋友一會兒就到了,咱們不能讓小娟子丟臉丟到京城去,你說是吧!”
趙鐵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不能讓人家一來就看到這麼混亂,不能讓人家對閨女的家庭成分有所懷疑,咱窮不代表咱人品不好,不能和這幫二流子攪和在一起。
“嗯!小橋你說的不錯,不能和這幫二流子攪和到一塊,我們去前邊等著!”
趙鐵這話一說出來,趙橋就知道要壞事,他說話聲音刻意放低了不少,那些人聽不到,可是趙鐵那大嗓門一說,恨不得全村子都能聽到。
“我看這老鐵頭真是缺練,剛子,收拾他!”
後麵的人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那個壯碩男人立刻會意,老實的麵孔上出現了不相稱的猙獰笑意:“老鐵頭,給你臉你不要,今天就讓我剛子告訴你花兒為什麼會那樣紅!”
“剛子你別亂來啊!”趙橋直接擋在了趙鐵的身前,他年輕,被揍一下沒什麼,三兩天就又能活蹦亂跳的了,可鐵叔不行,畢竟歲數已經大了,別看身體硬朗,早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磕碰兩下照樣和大齡老頭一樣難好利落。
“吆喝,趙橋你能耐了,想替老鐵頭出頭是嗎?”壯碩男人一步一步逼近,壯碩的身軀和趙橋那瘦幹明顯不成比例。
“剛子,你動我一下試試,我表哥可是市局的隊長,你打我一頓自己也別想好過!”
趙橋硬著頭皮沒有退一步,老趙家在這村裏隻剩下三戶人,一戶已經投向了劉家,隻剩他和老鐵頭兩家,他十來歲的時候就沒了爹,要不是鐵叔一家幫襯著他們孤兒寡母,還不知道被那些二流子給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那會兒鐵叔年輕力壯,一個人能打五六個,村裏的二流子沒有不怕他的,鐵叔雖然一直幫襯他們,可總不能二十四小時守著他們,依舊時不常還會有人找麻煩,也是後來他大姨家的表哥在市裏做了警察,他們的日子才徹底好過。
“你那表哥我是惹不起,但我就算揍你一頓,隻要不是出手太狠,他能把我怎麼樣?”壯碩男人明顯根本就不拿趙橋的話當回事,步步緊逼過來。
“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你別往了,那始終是我表哥,你欺負了我,我表哥能讓你好過嗎?”趙橋隻能搬出自己唯一的一個有勢力的親戚硬頂著。
趙鐵不是那種膽小的人,要不然年輕的時候也不會一個能打四五個二流子,歲月的沉澱讓他的暴脾氣收斂了起來,但不代表沒有,“小橋你躲開,鐵叔雖然歲數大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不信還整不過個他!”
“鐵叔…”趙橋還想阻攔,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快看,我的乖乖啊,這麼大的排場,九輛名車,最差的都要四五十萬,衝著咱們村來了,是誰家的親戚嗎?”
“還用說,肯定是村長家的唄,村長的大閨女可是嫁給了鄉裏有名的富翁。”
“嗯,可不是嗎,結婚迎接新娘的時候不就來了九輛車嗎,雖然沒有這次的高級,但這證明人家越來越富有了啊!”
“大家不要這麼說,我家閨女雖然嫁得好,卻不如老鐵頭閨女考得好啊!說不定這是人家老鐵頭閨女的朋友呢!”
聽著眾人羨慕的誇獎聲,村長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說的話是謙虛,可臉上哪裏有一點謙虛的神色,反而有種得意忘形,說是得意忘形,卻還不忘打擊趙鐵。
“鐵叔,別往心裏去,咱們這裏也就是太偏遠了,要是在往外麵走走,他這個村長早就被人給舉報雙規了,趕明個我偷偷去市裏頭舉報這老東西!”
趙橋本來在安慰趙鐵,說著說著他也來了氣,如果不是還要照顧老媽,他早就離開村子了,尼瑪村長幾乎一百年沒有換過,全他媽他們劉家在當,把村長這個職位幹脆壟斷得了!
趙鐵沒有說話,眼中帶著失落,帶著一抹說不上來的情感,看著九輛車如同一條長龍一般朝著村子裏行駛過來,比劉家嫁閨女都威風。說不羨慕是騙鬼呢,他甚至幻想著這都是女兒的朋友,來給他們家慶祝來了,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他女兒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多大人物!
經過一處小麻煩後,便也沒有再遇到什麼事情,很快車隊就開到了木石村,遠遠的江寧就看到村口有三四十號人在村口翹首以盼,唯獨沒有看到趙小娟的身影。
“這丫頭,知道我來也不出來迎接一下,太不夠意思了!”江寧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
“得了吧你,你就是來幫忙的勞力,我們才是小娟邀請來的客人!”龍雪前漂亮的大眼睛一翻,白了江寧一眼。
江寧立刻反擊,“切,說得好像小丫頭來迎接你們了似的,小丫頭見到我萬一激動得哭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