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露露心中的警惕拉到了最高,腦中一直在回憶剛才所有的接觸,回憶江寧是什麼時候把她的槍拿走的。
“在你問別人問題之前是不是該做一下自我介紹?”江寧眉頭一挑,牽扯上槍支代表的就是麻煩,隻是心裏很好奇她身上帶著槍,然而卻對他和劉延東沒有一絲殺意,證明他們並不是她的目標,她的目標是什麼人?
“露露,請問你是誰?”露露俏臉上再不複剛才的從容直爽。
“你可以叫我江哥,你準備刺殺什麼人?”
江寧這個問題剛剛落下,露露立刻激動了起來,“你才殺人呢!你全家都殺人!”
江寧不禁莞爾一笑,“原來還是一個菜鳥啊!”
“你看不起我?”露露有些怒了。
“噗!”江寧剛剛喝進嘴裏的水全部噴了出去,“我錯了,不應該說你是菜鳥!”
“這還差不多!”露露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隨後感覺有點不合適,立刻繃緊了臉,“你還沒有告訴你是誰呢!”
“剛才不是說了嗎!叫我江哥,不叫不告訴你哦!”江寧臉上帶著調笑,心裏卻在暗暗腹誹:你不是菜鳥,是胸大無腦加神經大條,菜鳥都比你強,不過這些話他可不想點破,至少這個女人的信息還沒有套出來呢!
“你什麼意思?調戲我呢?”露露瞪著眼睛,有種把江寧大卸八塊的衝動,但看到江寧麵前桌上的手槍時,立刻換了一副笑臉:“江哥,我們無冤無仇,也不熟悉,要不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江寧眉頭一挑,笑道:“好啊!我送你,京城警察局雖然不多,但大小加起來也有那麼幾十家吧!想去哪家?”
“嗬嗬!”露露幹笑一聲,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一邊。
“怎麼不問了?比如問問我為什麼當殺手,要殺什麼人,或者是問問我有沒有生理需要什麼的,別看著我,你繼續啊!”江寧笑眯眯的說著反話。
“你也是殺手?”露露震驚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江寧,“不像啊!”
江寧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這女人是真聽不懂他在說反話,還是在裝傻,眼睛一瞪,身上的洶洶氣勢散開,包間的溫度仿佛瞬間低了下來,“你聽不明白?”
露露一雙漂亮的單眼皮眼睛裏麵帶著一抹慌亂,“聽,聽明白了,江哥和我們一樣,要保密對不對,放心,我不會把你泄露出去的!”
我們,這女人估計是雇傭軍的人,殺手可沒有組團行動的,除非是特別親密的人,要是雇傭軍,那帶頭人太沒腦子了。
江寧嘴角一抽,嗬斥道:“作為前輩我提醒你們一句,在這裏行動是找死!”
“不服氣?”江寧看露露倔強的模樣,冷笑道:“對麵就是龍家莊園的小區,後麵是醫院,側麵都是十字路口,攝像頭無數,每個人都能給你全方位無死角的照下來,有動作也難逃被抓的命運,別忘了這是京城,不是荒野地,那個王八蛋出的這餿主意,找死就別組團帶著兄弟一起!”
“我!”露露小聲的應了一聲,低著頭不敢看江寧的眼睛,很多人都勸過她,她卻一意孤行,現在連外人都看出來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愚昧,衝動的時候為什麼就想不起來聽不進去呢?恐怕她真的不適合做頭領。
“砰砰!”敲門聲響起,讓江寧從石化中清醒了過來,“進來吧!”
恐怕也就隻有這種沒腦子的女人能想得出來了,是殺手還沒有多大關係,刺殺成功後可以借助慌亂的人群撤退,雇傭兵就難了,人數太多被抓的幾率就越大,警察可不是電影裏貶低的那樣,尤其是那些從業十幾年的老警察,基本上一眼就能將普通人和罪犯分別出來。
劉延東抱著一箱五糧液,箱子上麵還有一個做工精致的陶泥罐子。
劉延東將酒放在桌子上,先把那陶泥罐子放在江寧麵前,笑道:“江哥,這酒可是我特地從我爸那裏順來的好東西,你嚐嚐,但可不能多,上次一小杯就把我給撂倒睡了一天一夜,雖然不上頭,但這後勁兒太大了!”
江寧打開陶泥罐子的封口,一股濃鬱的酒香散發開來,陶醉的深吸一口,心中暗暗讚歎劉延東會做人,比他劉延華會做人多了,至少劉延華永遠不會和他共享這種好東西,而且劉延東還和他有著一個共同嗜好,愛酒!
“好酒!劉延東,就衝你今天弄來的這罐子好酒,說吧,有什麼事情我能做到絕對不會推辭!”
劉延東瞅了眼同樣一臉陶醉的露露,既然江寧直接問了,肯定已經搞定了這個女兒,也沒有避諱,直接認真道:“江哥,我想搖旗,想讓你幫我!”
江寧眉頭緊鎖起來,“為什麼要涉及那些東西,和劉家的老本正好站在對立麵,你有沒有聽說過,官兵抓賊的遊戲,很容易讓他揪住你的小辮子玩命拽你的!”
劉延東搖搖頭,“江哥,你剛才說的話讓我明白了一點,我這一輩子活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我想用行動證明,我並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