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心中琢磨了片刻,便撥通了老鼠的電話,“老鼠,給劉家提個醒,讓他們知道有人來找麻煩了!”
“可以提醒,但是讓他們相信卻難,說不定還會讓劉家的家夥產生警惕,別弄巧成拙就不好了!”老鼠的聲音有點擔心。
江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會的,你把消息給劉家的管家,他會給你做掩護的!”
“管家?”老鼠的聲音很詫異。
江寧臉上的笑容更盛,“沒錯,劉家的管家其實是天狗的創始人,但我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他比我更恨劉家!”
“你牛,這種人能留到現在,劉家的老東西要是知道,會不會被活活氣死過去呢!”老鼠的聲音中帶著竊喜。
江寧笑笑,“不會,因為劉家真正的管家已經死了,活著的是我救回來的人,也是劉家準備斬草除根的一個人!”
“你夠狠!”老鼠直接掛上了電話,心中則在暗暗佩服江寧,有時候他走的一步棋別人可能看不懂,也很不理解,但是卻往往能在關鍵時刻派上大用。
江寧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劉家的管家,天狗的創始人,誰都沒有想到會被他調包,或者說是被勾魂和判官兩個調的包。
當初他們在去太陽國幫雪狼的忙,這個忙就是劉家真正的管家,被他倆一怒下直接給刺殺了,之後才發現這個人的位置很重要。
為了雪狼的安全,他們倆就給江寧打了個電話希望江寧讓雪狼回去,而江寧給他們出了個主意,找高手將劉家的仇人整容成了劉家的管家,剩下的事情他們就不用管了,而江寧當初也隻是為了給劉家一個軟釘子,雪狼的安全問題他擔心也沒有用,因為他清楚雪狼的脾氣,絕對不會回來,然而結果卻讓他驚訝了,劉家居然沒有察覺。
江寧心中也很是感歎,如果沒有這個人,他之後的很多計劃都可能需要費勁很多,也有可能被察覺,這就是內線的好處。
以往從外看本就樸素的劉家大院,此刻更如同是一片廢墟中屹立著兩棟小樓,其中一棟還破了個大窟窿,劉家的傭人本來就不多,發生了那種事情後更是辭職得不剩下幾個,留下的都是劉家的自己人。
劉偉陸坐在破了一個窟窿的房間,看著地上的那一片暗褐色幹枯了的血液,如同幹樹皮一般的老臉上猙獰了起來,“阿昆,我想報仇,可是卻無路!”
“有,隻是走不通!”房間中還有一個人,如果他不說話,甚至沒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呼吸聲幾乎沒有,整個人就像是一架雕塑,一身純黑色的衣服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加上長得黑,還站在房間中的陰影處,想注意到他都難!
劉偉陸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掉落,喃喃道:“你覺得真的是趙家的人幹的?”
“八九不離十,隻有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才會無法無天又無所顧忌,世俗中凡是能駕馭的了那些武者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是會冒著發現後被華夏追殺的危險來搗亂吧!”
黑衣人的聲音極細,如果普通人說話是麻繩,他就是頭發絲,就像是被堵住了喉嚨隻留下了一絲喘氣的小孔。
“可是他們為什麼把那東西留下來一個,從始至終都像是在嫁禍給我們,再拉我們下水!”劉偉陸的聲音中帶著冰寒,眼中的衝天殺意幾乎能和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媲美。
“陸哥,天狗傳來消息,有人準備在今天晚上來找麻煩,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對方對二少爺,下了殺手!”管家老南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讓人心寒的煞氣。
“嘭!”劉偉陸一拳砸在了身前的桌子上,眼中血絲迸裂,“不管他是什麼人,今天我要他死!”
“小東是我從小帶大的,讓我來!”管家老南還是那副表情,身上的煞氣更濃。
黑衣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輕聲細語的吐出一句,“別衝動,有沒有可能是別人設下的圈套?”
“就算是圈套又怎樣,小東隻要是他殺的,我就會動手,我這條命是陸哥給的,小東是我從小看到大的,這輩子老南我沒有子女,和我親兒子親孫子沒有什麼區別兩人同一天死了,你想不想問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有什麼感受?”
管家老南低著頭,身上卻散發著讓人心生恐懼的冰冷煞氣,還有一種如同是仇恨在心中壓抑了幾年甚至是幾十年才有的那種恨!
黑衣人張了張嘴,再看劉偉陸眼中混合著一絲鮮血的淚滴,最終歎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說到底這也是劉家的家事,家不是講理的地方,不管是誰,看到家人被欺負都不會沉默,哪怕自己的家人不對在先,何況是這種殺子殺孫的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