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海主任這個時候別說回答院長的話了,就是連眼神都不敢看過去,他怕眼淚掉下來,也隻有他能深深的明白院長的憋屈,他要知道這個人不是句騰還這麼流弊,就是借給他一百個膽兒,他也不敢上去廢一句話,而他現在也隻能祈禱上天,希望這樣的六人千萬別把他當回事,最好把他當個屁給放了,大家都輕鬆舒坦。
怪不得今天句騰那麼強勢,原來這個人不是句騰,他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這個人絕對是比精典總裁更牛的人物,要不然怎麼可能一句話就把句騰和那個經常礙事的老東西都給弄到了精典公司的研究團隊。
江寧回到句騰的辦公室後,將他的衣服換上,並沒有把麵具摘下來,口罩也還帶著,隻不過帽子換成了鴨舌帽,將句騰從床底下拎出來,也懶得叫醒這個家夥了,直接拎著就走了回來,卻正好看到了走廊中的海主任,估計是借著眾人詢問龍雪是否可以去精典麵試的時候想悄悄溜走。
“海主任,我們的事還沒有說清楚呢,這麼急著幹什麼去啊?”
聽到江寧的聲音,海主任身體猛的一顫,哭喪著臉看向江寧,看到江寧眼中的冰冷,這次是真的眼淚都掉出來了,“您大人有大量,是我不懂事,您打也打了,要是不痛快再抽我兩巴掌,隻求您能腳下留情,放過我這種小螞蟻?”
江寧嘴角一翹,笑道:“你要說自己是螞蟻,那我這個大山裏出來的孩子還不得低到塵埃中,別這麼損我,我可是會生氣的!”
“別別,我、我不是螞蟻,我是一個屁,就是一個影響了您心情的臭屁,你放了我吧!”海主任也管不了那麼多,丟麵子總比丟命強,這位眼中那冷的要命的神色真敢把他弄死,還是絕對沒有跑的那種。
江寧眉頭一挑,“還挺會掰扯,不過您怎麼能是屁呢,像您這種有背景有靠山的人物,我可惹不起,您接著說,讓我這個低到塵埃裏的大山孩子有機會聆聽一下您的高談闊論!”
“噗通!”海主任直接雙膝跪地,看得人都感覺疼,隨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我錯了,您放過我吧,我絕對再也不會出現在您的視線裏!”
“放過你讓你找個地方再繼續炫耀自己的靠山和背景,再繼續去禍害人嗎?這裏隻要有一個人替你求情,這件事既往不咎,這個容易吧!”
江寧一句讓不少人有了同感,平時這個家夥也確實沒少借著院長的名頭作威作福,此刻別說是替他求情了,沒有直接落井下石就已經很善良了。
海主任目光看向了很多平時對他不敢言語的醫生,甚至還有幾個平時獻媚的小護士,此刻對他都是躲之不及,心中徹底的涼了下來,一種叫做後悔的東西在心底蔓延,誨不該當初,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但錯就是錯,自己去派出所自首吧!”說完江寧看向了那個院長,笑道:“您老不用我說了吧?”
院長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掙紮,隨後就像老了十多歲一般,顫抖道:“我現在就去!”
“很好,到裏麵了好好改造,如實和警察叔叔報告犯下的錯誤,如果有組團的可以自己和院長一起,從犯不會判太重,自首更能減刑,好自為之吧!”
“大家都散了吧!”江寧的聲音落下時,薛國明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隨後就帶著一隊人全副武裝的走了過來。
“爸,你怎麼來了?”薛冰驚訝的看著薛國明詫異的問道。
薛國明看了眾人一眼,手下立刻動身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硬生生的給隔離開了,更是把那個院長和海主任直接給銬上了,隻是江寧和薛冰龍雪兩女站得很近,劍木更是就在江寧身邊,所以即使是江寧手中拎著昏迷了的句騰,也沒有人來來轟他。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撞小娟的凶手是被人雇傭的,對方是誰他也不知道,傭金一百萬,目前隻有這點消息,我猜可能是有人想要精典在華夏的代理,明麵上搞不定,所以來陰的了!”薛國明說完又加上一句,“別告訴江寧那小子,要不然他又該找事了,現在他已經夠煩的了!”
江寧心中怒火中燒,不過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薛老,你這麼說我很傷心!”
“呃!”薛國明愣了一下,看向江寧的一雙眼睛,哭笑不得,“你小子不是去找藥材了嗎?怎麼又跑到醫院了?”
“對啊,找藥材用點藥引子,來醫院借點!”說著江寧便轉移了話題,“小娟的事到底是什麼人在搗鬼,出去之前我得解決了,心疼這丫頭片子一人撐著一個公司,早點和精典合並了吧!”
“你這唯一的股東都說話了,我還能不聽嗎!”龍雪說著便白了江寧一眼,踩著高跟鞋拉著薛冰問了問剛剛下來的兩個護士小娟的病房,隨後坐電梯上去了。
薛國明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鬱悶的問道:“文還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