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武本來就被江寧氣勢壓得頭都不敢抬起來,此刻江寧剛剛收回所有的氣勢,但是話中最後幾個字卻是針對鄭武怒嗬出來的,比那散開的氣勢還有壓力,腿一軟,鄭武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寧瞥了眾人一眼,“看到了沒有,煽風點火的話放的那叫一個順溜,結果卻被一句話就嚇成這樣,下次喊口號的時候記得把鐵骨錚錚改成軟腳蝦!”
“師父,我爺爺全身抽筋了!”鄭東一直注意著他爺爺,看到異樣立刻驚呼了出來。
“孰是孰非一會兒等你們族長醒了自己問吧!”江寧也沒心情調侃鄭健他們父子了,朝著眾人丟下一句話,走過去捏開鄭功的嘴,薄如蟬翼的飛刀出現在手中,沒有一點猶豫的直接在手心劃了一刀,鮮血淋漓而下,全部流進了鄭功的口中,一滴都沒有浪費。
待傷口血液停止流下後,江寧隨便從衣服上扯下一條布裹在手上,心中暗罵倒黴,血鰻的神經毒素可以將醉神散治療,服用過血鰻煉製的藥劑,本身血就可以治血鰻的毒,之所以沒有讓鄭東放血,也是為了鄭東的安全,省的被人當做吃了天材地寶給惦記上。
江寧鬱悶的瞪了眼在場的鄭家眾人一眼,黑著臉嗬斥道:“你們最好記住,抽風一次就夠,再有下次我可沒有那好脾氣了!”
鄭家眾人在場的可沒有愚笨之人,在知道江寧可能是為了救人的時候,立刻反應了過來,看向鄭健父子的眼神詭異的別扭了起來,任由誰開始試著去懷疑自己的親戚可能幹出了殺父這種畜生事的時候,心裏的惡心可都不是一般的重。
而對於江寧,鄭家眾人覺得他發怒也是正常了,他們誰也沒有想過江寧這種身份的高手也會以這種方式來救人,放自己的血來救人,從某種程度上已經是相當於用自己的修為去救人。
眾人可不會當江寧放的是普通的血,而是以為精血,武者精血用處相當的多,修為越是深厚,逼出的精血越是珍貴,某種程度上血鰻體內的精血和人類武者體內的精血也有相同之處。
江寧嘴角一翹,轉身看著臉色煞白的鄭健父子,沒有說話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懶得再和這兩個畜生廢話了,做出這種事情,此刻不用他費什麼廢話,而且就算是他想放過這兩個畜生,恐怕鄭家眾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師父,謝謝!”鄭東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而他同樣也誤會了。
江寧眉頭一挑,笑罵道:“說聲謝謝就完事了,怎麼也得跪地上磕一個吧?”
“嗬嗬!”鄭東笑笑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師父是開玩笑的,師父要是認真起來,估計不是有人要倒黴就是有人要哭了,比如現在的鄭健父子。
鄭健臉色煞白的看著江寧,他輸了,輸得很徹底,整件事中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和這個人為敵,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同等位置,他將自己的位置放的太高了,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與其等著那個老東西醒了對他惱羞成怒的奚落,不如給自己痛痛快快的來一下。
看著江寧冰冷空洞的神色,鄭健苦澀的不甘,從心底到臉上漸漸的浮現了出來,“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江寧眉頭一挑:“不用客氣,如果不是看在小東的麵子上,此刻整個鄭家都會變成一片廢墟,我更不會給你們解釋什麼,你們即使怎麼誣陷我也沒有關係,就像你說的那些話,用在我身上同樣可以,以我的身份去暗殺一個隨手就可以抹去的家族族長,試問誰信?”
鄭健苦笑一聲,“嗬嗬,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可惜這個世界並沒有如果,我知道自己不配做你的對手,但我卻發現了你一個致命的缺點!”
江寧笑眯眯的點點頭,連什麼缺點都沒有問,他的缺點很多,多的自己都記不住了,聽著也是煩,直接笑道:“還有一件事提醒你,記得帶上你兒子,他的心性連你百分之一都沒有,作為一個父親,你真的很失敗!”
“或許吧!”鄭健眼中黯然之色閃過,沒有在廢話什麼,江寧已經將話說的很清楚,此刻他連最後一個偷襲的機會都沒有了。
眼中帶著不甘,但卻從身上掏出一根注射器,很小的那種,類似於普通糖尿病患者用來注射胰島素的針管一般,直接紮在身上按住後麵的推進就可以用,剛才他就是用類似的注射器偷襲了他親爹,而現在裏麵裝的還是醉神散,不過卻不是稀釋過的。
鄭健走到兒子麵前,苦澀的笑道:“兒子,今天我們爺倆一起走吧!”
鄭武已經傻了,被即將到來的死亡給嚇傻了,喃喃著喊道:“爸,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你不會死的,隻是睡一覺而已,睡吧!”鄭健說著手中的注射器已經輕輕的紮進鄭武皮膚表層,武者對於力道掌控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