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璀璨,八意思兼坐著一輛用著桂木雕鑿的馬車,俯視下麵的安靜得好像陷入沉睡的大地。
“安靜得可怕啊。”八意思兼作為與月夜見一樣的大人物,看著這片被月亮照耀得像是被撒下一層霜雪的地麵,忽然心出一股心悸,這地麵與月麵比起來似乎更加適合自己。
輝夜姬就在這片土地上,度過了一千多個日夜,但月之都的時間流速與地麵不一樣,29.5:1的時間差異比讓呆在月麵的八意思兼看來也隻不過是過了三十三天。
甚至就連八意思兼也覺得,這短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就過去了。
但這對於輝夜姬來說又完全不一樣。
一千個日日夜夜,也隻能讓輝夜姬沾染上更多的汙穢。
真的能回去月都嗎?
她在這三十三天一直都在這個問題。
“輝夜就在這?”旁邊一個穿著與八意思兼差不多但更顯華麗貴服的銀發少女忽然打斷了八意思兼的思路。
“下麵的都城裏。”
銀發少女微笑著說:“真適合她。”
“你好端端的不呆在月都怎麼會想著跑來地麵?你們不是很討厭汙穢的地麵的麼?我記得你們恨不得永遠呆在月都來著。”
“在月都呆膩了呀,就會想著出來透透氣。”銀發少女拉開另一邊的錦繡珠簾,“見識一下地麵的風景不是很好麼?”
“在月都抬頭不是都可以看清楚這裏的景色嗎?”
“有時候,光是看是不行的。”
......
天空好像在燃燒一樣,天上降下一輛豪華的馬車。
少女站在石階路上,路過的那些護衛紛紛握緊手中的長槍,躲藏在閣樓上的那些弓手勾起獵弓搭上箭矢。
“在那裏!”一位弓手大吼著。
無數的箭矢被弓手隊送上天空。
武士們著黑色的家臣服,提起手中的刀,跑到輝夜姬的宅邸麵前,其餘護衛跟在那個武士的後麵,準備與這輛馬車上的月之使者死磕。
今夜是月圓之夜,輝夜姬即將離開人間重回月亮。
少女在這些巷子裏兜兜轉轉,走了幾次都是碰到死胡同後,就跳上了屋簷。
現在的她行走在這個皇宮猶如是被放入河流裏的螃蟹,就算她橫著走都不會被路過的侍衛驅逐。
多少的,少女都覺得替那些士兵覺得不值得。
傳說中的輝夜姬怎麼回事那種人呢,就連救命恩人的一句話都不選擇答應下來,明明那件事對她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明明是一個冷血的月人怎麼就會讓這些人願意為她拋頭顱灑熱血?
但她不明白,為什麼輝夜姬會這麼做,甚至不惜反麵也不選擇幫助她,為什麼輝夜姬今晚的態度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她隱約的察覺到這裏麵貌似有些什麼不妥當,可現在做不到,無數的士兵圍住那間宅邸,常年沒有人打掃過的宅邸現在變得水泄不通,法師們自信十足,其中還有一兩個特意的看了一眼少女的位置,表現得十分詫異。
“我還是去找妹紅吧。”少女亂跑了出去。
她並不知道妹紅到底在哪個方向,但她之前在來的路上以已經打聽清楚了妹紅如今被封為大巫女、大神官。既然是代表全日本的神社的大巫女,那她的所在地那就會是一座神社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