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回到了不久前才離開的那間簡陋神社,牆麵上依舊掛著那一副她親揮毫寫出來的陋室銘,那些折疊好的衣服被放在箱子裏,桌麵上的飯菜已經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她毫無知覺的含在客廳裏麵,周圍的一切讓她恐懼,耳邊回響起腳步聲,無法言語的恐懼幾乎浸滿了她的身心,最後身邊走過幾個人。
有那個每天都不怎麼喜歡洗臉刷牙的博麗靈夢,還有那個專注於體驗平民生活的藤原妹紅。
忽然她的情緒暴怒起來,一股暴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直抵她的腦袋。
那些人像是走馬燈一樣帶著光與影從她的身邊溜走,她想要抓住,然後什麼都抓不住,她哭起來,然而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她的情緒都無法發泄出來。
“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神姬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毀滅這個世界,將這個自己構築的巢穴全都付之一炬。
“燒吧,燒了這裏,你就能解放了。”忽然有些像自己的妹紅忽然回過頭勸道。
“你是誰!”
“你不是已經沒有了家了麼?”藤原妹紅拿起一件巫女服的衣角放在多少有些膩人的油燈上點燃,
樣式樸素的紅白巫女服一點點的發出滋滋的火苗聲,藤原妹紅使勁往外一丟。
“你就像是這盞燈一樣,誰靠近你都會被燃燒的成為一撮灰,就連你的家也一樣。”
藤原妹紅嘲笑道,然後一腳踢開那盞油燈,火騰一下的就燃燒起來,馬上整間房子都被火焰給吞噬。
銀發少女從高空中降落,金色的瞳孔俯視著這片燃燒著的大地。
她勝了,稍微嘲諷的看著不斷墜落在身下的那道紅色的身影。
她越看著一幕就越是喜歡,就在剛才那把刀從她的背後穿過她的身體之後,那猙獰的龍尾直接將那名巫女給扯下,那名巫女的力量還不夠使出那把刀的力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揮舞著關刀一樣滑稽。
不過她忽然被地麵上的一點吸引住了目光,有什麼在降臨於這片古老的土地了,周圍的元素紊亂,引起的風暴直達天際。
她驚恐的看著地麵上的那個小紅點。
那個人難道又活過來了嗎?!
紅白的身影抬起高傲的頭顱,金色的火焰在神姬的瞳孔裏燃燒,比黃金更加的純粹,與此同時神姬的體表也出現了點點的變化,如同米粒般大小的鱗片布滿她的全身,臉上像是被蓋上了一張猙獰的麵具。
像是在唱著王的凱旋曲,周圍的景象都被扭曲了。
天上超高的高壓亂流幾乎成為了禁忌的領域,空的領域被禁止。
神姬抬起頭盯著天空中不斷被拉扯下來的那道銀白色的身影,拔出身後的刀,那仿佛是至高的煉金產物的刀劍組合再次被熔煉,活的合金在尖叫,在狂歡,隨著神姬手心裏綻放出來的血花而在猙獰怒吼。
“不,這不可能!”銀白發少女身體快速的恢複,那後背皮肉翻開的傷口快速的被恢複,她那嬌小的身體變得無比的強大,龍血的力量是極其強大的,幾乎隻是一瞬間就讓她的身體恢複到這種近乎完整的狀態。
不過她瘋狂的尖叫還沒有傳開,翅翼處就傳來像是被撕扯血肉的痛苦,這一幕像極了處刑。
“你是王嗎!”銀發少女不敢置信的瘋狂嘶啞叫喊。
這完全就隻有在神話中才可能出現的一幕,卻真真切切的在銀發少女的眼前上演。
在她的眼前,麵前的這個人就隻能是王,對方用著那遠比黃金更加純粹的瞳孔冷漠的盯住她,那像是象征著至高無上地位以及權能的黃金瞳幾乎可以摧毀萬物,似的銀發少女無法反抗。
這是血統的壓製。
在王的身下,所有擁有龍族血統的後裔都無法反抗。
神姬徐徐而立,身後足夠三十米的翅翼,卷起一個真空領域。
銀發少女的胸前被剖開,那些專門用來審判龍族的毒素侵入到她的身體各處,銀發少女慘叫,神姬猶如鬼王附身,手裏已經變得七米長的刀再次的切入銀發少女的胸口,帶走對方身體最後一絲溫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八意思兼神驚恐的看著天上的那一幕屠殺:“怎麼可能,不是二代種嗎?!”
第一次的,八意思兼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計劃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斷鏈,在她的計劃裏,靈夢會與那個銀發少女同歸於盡的,然後那個從來都不會出現在她麵前的神姬會賜予那個徒弟一死。
不過那個從未出現過的人已經超越了她能夠控製的地步,那人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至少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間段,這個如果她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現在所發生的事已經足以讓她感到恐懼。
這個世界仿佛有一隻大手亂撥平衡的天枰,硬生生的將神話般的人物的複蘇提前了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