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還一直與他針鋒相對,不共戴天。
雖然這不共戴天的局麵也是他沐梓軒開的頭,但千落自己是不是也太極端了一些?這些天說的話是不是也太討厭了一些?討厭一個人就討厭到無以複加,即使他做了好事也不可原諒嗎?
思緒飄飛的千落突然被自己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想原諒沐梓軒嗎?千萬不要!
這個賤人,想起一出是一出,誰知道他接下來又要抽什麼瘋。
千落強迫自己冷下心來,擦擦眼睛,不露形容,仿佛台上慷慨激昂的謝強所講的事情,與她毫無瓜葛一般。
終於,所有的當事人,自己、夏雪、沐梓軒全如木頭人一般冷眼旁觀。冷血的自己,與他們又有何不同?
雖然一直有人說她是冷血動物,可她卻並不認同,卻不想到了達立中學,終於連自己都感覺到了。
拜你所賜!
千落冷冷地看著前麵坐著的發型張揚的沐梓軒,精瘦的身體透著玩世不恭,這樣的人,與她完全不是一路,卻與她攪到了一起。
幸好謝強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完美結束他的演講之後,自我感覺良好的謝強終於讓化學課正式登場了。
也許是受了謝強慷(fen)慨(nu)陳(pao)詞(hong)的洗禮,整個教室延續了演講後的餘溫,仿若一捅而破的蟬翼,肅穆而沉寂,這就顯得千落接連不斷的噴嚏聲和咳嗽聲特別的突兀。
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唐瀚走了進來。
雖然被中途打斷授課的謝強的目光極度不友好,但唐瀚還是帶著一身光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也許是唐瀚的突然進入,剛剛還肅(si)穆(qi)沉(chen)寂(chen)的教室突然有了幾分雀躍。
仍是靜悄悄,但整個教室你來我往流轉不息的眼波已然說明了一切,空氣中的因子開始流動起來,悄悄傳遞著信息。
唐瀚穿的不是校服,而是修身而精致的西裝,裏麵是灰色的襯衫,帶著低調而溫潤的光澤,走過同樣西裝革履、精神抖擻的謝強身邊,也並未被遮掩住半分神采,反而將帥無可帥的謝強遜掉了一絲光芒。
謝強也感覺到了教室裏詭異的氣息,目視著唐瀚的背影,感受著四麵八方射向唐瀚的神采飛揚的目光,心中仿佛有說不出的憂傷。
他繃著嘴角,將手裏的一截粉筆頭輕輕扔到講桌上。
“下麵,我來說說早戀這件小事。”
擦!什麼?
早戀?
這件小事?新的化學名詞嗎?
謝強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