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部落,諸位太上長老盤坐於席間,此處種有一棵常青綠藤,枝繁葉茂,花團錦簇,上麵生有七彩靈果,紅彤彤、黃橙橙、油亮亮,品相誘人。
靈花攀高枝,花瓣徐徐飄落,芳香四溢,這中央有一處仙泉,泊泊而流,泉響叮咚。彩鳳在此處騰舞,朱鳥立於仙藤鳴啼,金鱗池中魚躍,一片祥和仙靈。
這時候,坐於最尾的天一全身忽然嬌軀微顫,心中大驚,青山部落,那不是上次去捕獲犼的時候所遇到的部族嗎?
忽然間,秦塵的麵容浮現於腦海,她站起身來,對自己父親說道:“父親,我覺此事有所不妥。”
秦塵這人乃是天縱之姿,曠世之才,本來天一還想要收入天鷹部落,委以重用。後來因為要捕獲犼而得罪了秦塵,天一沒好意思開口,但心中卻一直盤算著,等自己提煉犼的精血之後就將其奉還秦塵,而後邀請秦塵加入天鷹部落。
有了秦塵的加入,天一有預感,未來的天鷹部落必將更上一層樓。秦塵展現出來的才能太驚世駭俗,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天一是個愛才之人,而今自己父親這方的鴿派和大長老的鷹派關係與日俱惡,且鷹派勢力越來越大,若是不招攬一些有天資的賢者入贅,很難與之抗衡,將其鎮壓。
“有何不妥?”天長門凝眸望去,眼中綻露兩道寒光,非常的刺眼,令人無法直視。
天一未敢明說,因為大長老及其鷹派不少人在此,倘若自己這般說來,必將引起他們的注視與阻撓,無法招攬秦塵入駐天鷹部落。
她踏著蓮步款款而來,身姿亭亭玉立,一身粉紅色緊身彩紗衣,刺繡花鳥瑰麗之圖,彌漫玫瑰花香,下罩一件翠綠色煙紗碎花裙,腰間別著金絲軟羅。
鬢發低垂,插黃金華勝、翠玉步搖,明眸而皓齒,體態修長而美豔,盡顯雍容華貴,猶如仙女下凡塵,好生迷人。
如此佳人,仙姿佚貌、綽約多姿,定然要配絕世人傑,否則便是可惜了她這傾世之容顏。
她走到天長門身旁,俯下身子,紅唇在其耳邊輕語幾句。
天長門皺眉,一一細聽,忽然瞳眸綻露驚詫,一道精光射出。
此時,坐於席間的大長老天清白也是驚疑,不動聲色,豎耳細聽,卻發現天長門用秘法封住了那處,沒法竊取一點聲音,不知他們在詳述些什麼。
天清白隱約覺得不妥,天長門父女二人竊竊私語 ,且神態悠閑古怪,令他起了疑心。
“此話當真?”天長門有些失態,聲音略大,近乎驚呼,以蟒級強者之力曾硬接猿級一擊,如此能耐,怕是古今難求。
而且,還能與神獸溝通,作為兄弟,這乃是一奇人也,聽到天一如此說來,天長門也動心了。
倘若秦塵真的願意加入他天鷹部落,如此天才培養起來必定是對方鷹派的殺手鐧,甚至有可能將鷹派完全抹除。
天一重重點頭,麵帶笑意,知道自己父親也已然動心,青山部落可避免此劫。
天長門心中大喜,卻不形於顏色,反而作出一副憤懣之態,懊惱說道:“如此說來,便不能對他等動手了,否則便是我們不仁不義了。”
天一美眸一怔,而後便明白了自己父親何意,附和說道:“的確如此,石狼部落雖然為我族旁係分支,但數年以來卻並無貢獻,反而到處惹是生非,為我族添亂惹禍,這次想必也是他們主動招惹青山部落的。倘若我們除去了青山部落,雖然振了聲威,卻輸了麵子,外人會說我們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
“大小姐這是何意?為何我等討回麵子卻成了忘恩負義、不知廉恥了?”一個太上長老聽那父女倆講話聽得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對,大小姐你要給我等一個說法,不然我等難以信服,那螻蟻一般的部落忤逆我等,為何不可對他們出手?”
天一回過身來,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事情是這樣的,昔日我去追捕通天獸未果,但卻尋獲一隻朝天吼,諸位可曾記得?”
“當然記得,那是我族中之幸,仍然記得當日我等歡喜之餘把酒言歡,直至深夜方才散去。”一個活了數千歲的太上長老娓娓道來,當日他影響很深刻,族中得了如此神獸,大家都喜不勝收,當晚便設下喜宴,族中上下一同飲酒吃肉,慶祝此事。
隻是他不解,此事與誅滅青山部落有何關聯?
“那朝天吼其實便是我從那青山部落手中求得的,他們給予我等如此神獸,而我等卻要誅滅人家全族。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外人豈不是以為我天鷹部落卑鄙無恥,要殺人奪寶?”天一柳眉一豎,眸光熠熠,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