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行至前來,施之以禮,問道:“諸位小姐、夫人,小生打攪了,敢問此為何處地界?”
眾女聽聞秦塵詢問,便覺有趣,嬉笑連連,卻就是不答,一雙雙眼眸打量秦塵。
秦塵羞得麵紅耳赤,已經保持躬身姿態,不敢抬頭直視眾女目光。
一位婦女不忍再繼續逗弄秦塵,回答道:“此乃北荒南部地界,這村莊名為青木莊。”
“南...南部地界?”秦塵大驚,怎的就傳送到南部來了?旋即他便惱怒回望蘭魅。
隻見蘭魅,眼觀鼻,鼻觀心,不與秦塵眼神對視,顯然心虛。
東部與南部,相差個十萬八千裏,這誤差也大的有些離譜了吧。
“小哥並非本地人,從何而來?”村婦問道,心中詫異,從未見過這樣猶如仙人一般的人。
“我等從中城而來,迷失此地。”秦塵如實回答,便拱了拱手:“既然已知地界,我們便就告辭,多謝諸位告知。”
聽見秦塵這就要走,不少姑娘都露出失望之色,但因性格矜持堅貞,卻也不肯出口挽留。
“小哥,請留步,我青木莊素來少有人來,難得見到有客上門,理應盡一番地主之誼,還請小哥不要拒絕。”一位村婦說道,熱情好客是他們青木莊的傳統,若是有客遠道而來,必將熱情款待。
所以此時便就邀請秦塵二人留下,至少逗留一日。
秦塵猶豫不決,一方麵盛情難卻,一方麵卻又擔心有強者會尋至此地,便問蘭魅:“你確信秘法已經掩蔽你我二人行蹤,不會被人尋到此來?”
“當然,上次隻是我大意而已,此次我已細心布局,絕無差錯。”蘭魅信誓旦旦的保證。
秦塵點了點頭,回過頭答應下來:“如此,我二人便打擾了。”
這青木莊內平淡閑適的生活是他畢生向往,縱然一生無法達到,至少可以片刻感受。
眾女都很驚喜,臉上不自覺露出喜色。。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起!不遠處居然傳來一位村婦的喊叫聲,眾人皆是驚訝,紛紛舉目望去。
“救命呀,救命呀,我家狗子落水了,誰來救他!”一個婦人在對岸河邊大喊大叫,想要衝進河裏救自己兒子,卻被幾位村婦聯合抱住,製止了行動。
她們知道這婦人根本不識水性,縱然下水也無法救到孩童,反而會將自己葬送了,故此才出聲阻撓。
“你們放開我,我要救我的狗子,不然他會死的。”婦人發絲淩亂,擔驚受怕,像是一個瘋子一般。
寬約數十米的河裏,一個看起來七八歲大的孩子溺水,手腳齊用,在水中撲打,想要遊上岸,但卻不識水性,隻能原地打轉,小腦袋不斷在水裏沉浮。
這孩子方才在岸邊戲耍,趁其母親不備,偷偷下了水,豈料一足失陷,便就掉落其中。
秦塵眼眸一凝,當即身影化作一道疾風衝出,腳步在河水中連點幾下,動出一道道細微的漣漪。
那男孩子在水中撲騰許久,拍出道道水花,已經無法掙紮,正欲墜入河底。
他來到男孩麵前,探出手抓住其領口,將其從水中救起。
隻不過男孩已經溺水太久,陷入昏迷,秦塵皺起眉頭,知道若是不將其體內的水拍出必將有生命危險,便一掌拍向男孩後背,將其溺水之時不小心吞入的河水全部逼了出來。
“咳咳...”
小男孩咳嗽幾聲,將水吐得幹淨,緊接著便是哇哇啼哭,極其委屈。
眾人見狀頓時放下了心,卻也驚駭不已,秦塵竟然可踏水疾行,絕非凡人。
秦塵眼見著孩童哇哇啼哭也沒了辦法,急忙又“騰騰騰”的幾步踏上了岸,將小男孩交予他母親。
那婦女停止了哭喊,急忙撲上前來抱住小男孩,卻也是憤怒,連打小男孩屁股幾下,斥責其不懂事,私自下水,害娘親擔驚受怕。
隻是打了之後,眼見男孩哇哇啼哭,卻又感覺心疼,便又開始哄說,母子倆哭成一團。
秦塵見此,卻也是會心一笑,仿佛看到了童年的自己,那時候自己與河中遊泳。卻忽視了當時隻有六歲大年紀,身體冉弱,結果便是溺水了,若非有家丁碰巧從那池塘中經過,此時他多半就已經溺死了。
後來被家丁救起,母親也是如這婦人一般,先是哭著對自己橫加斥責,可是一想到自己方才造水溺,心中肯定極其委屈,便就出言哄說自己。
要說秦塵從現代穿越而來,誰在他心中留下最深刻之記憶,其母親便是當之無愧第一人。縱然是他這成年人心智,卻也不免被其母親的偉大母愛所感化,而今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秦塵也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