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你莫不是不敢與我單獨一戰,要請幫手?”南宮乙姬冷聲嗤笑,挪揄的說道。
秦塵唉聲歎息,旋即對二位金剛護法說道:“二位師兄,這女施主是衝師弟來的,與師弟有所仇怨,如今就交予師弟我處理罷。”
他也知道,自己多半是在劫難逃,必要再與南宮乙姬大戰一場,否則日後她還是會不斷找上門來。
一次兩次便就算了,若是長久如此,隻怕翻也得煩死,倒不如與之一戰,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她乃是霸主之體,你如何能夠勝得了她?”空塵仍有疑慮,但不是擔心秦塵的安危,而是怕若是他輸了,丟了他們這些聖僧的顏麵。
秦塵也不道破,悠然一笑:“師兄有所不知,在萬族盛會之上,師弟也曾敗過一位霸主,想來應當不會不敵。”
“好大的口氣!你是說你贏定我了嗎?”南宮乙姬冷斥一聲,感覺受辱。
“倘若你真的有信心,執意要單打獨鬥,便就去罷。”空恒如此說道,他也認為,秦塵自己的恩怨就該他自己去了結,讓他們放下身份去對付一個霸主,勝之不武,怕是會被人恥笑。
“仙子,你我前往山外一戰,如何?”秦塵低聲詢問,低頭施禮。
“走就走,今日我必定斬你!”南宮乙姬模樣清冽,信心十足,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輕踏虛空,步伐輕靈,直接橫渡出去數千米。
秦塵苦笑一下,也是跟著飄了出去,整個人在虛空之中飄動,留下一道奪目的光影,顯得很不一般。
“就讓他前去了?若是敗亡該如何是好?”有人心存疑慮,生怕秦塵會丟了佛門的顏麵。
“大可放心,此子實力絕非一般,師尊看重也絕非毫無道理。”另一位聖僧示意。
空恒與空塵也是相繼點頭,縱使他二人並不待見秦塵,但是對於他宛若妖孽一般的資質,也是感到無比驚詫的。
“何人在我佛門喧嘩!”這個時候,須眉大佛方從寺內走出,對眾位聖僧詢問。
“回稟師尊,是一位女施主,似乎與小師弟有些恩怨,故此前來我佛門打擾。如今他們已經約戰,前往山外交手去了。”空塵回答。
“女施主?”須眉大佛微微皺眉,秦塵一來並無姻緣,二來並未結發,為何會與女流之輩發生爭端禍事。
喜樂大聖大步跨出,走到須眉大佛身旁:“師尊,那女施主極有可能是望月樓之聖女碧霞仙子,近日來我聽聞她已經度過生死關,多半是為尋仇而來。”
“我也聽聞,據說這聖女乃是當世妖孽之一,因在火域被小師弟輕薄之後,方才對其心生仇恨,耿耿於懷。她度生死關提升實力,便是為了有朝一日可親自取師弟的項上人頭。”狂武帝立即附和說道。
輕薄?
這二字立刻浮現在眾僧腦海當中,他們一個個是又好氣又好笑,而諸位聖僧則大多麵色陰沉,他們從未做過這有辱佛門之事。
“罷了,這是秦塵的劫難,擺脫不了,唯有認命了。”須眉大佛亦是歎了口氣說道。
此地為一處險峰,崇山峻嶺,重巒疊嶂,山峰巍峨高峻,高聳入雲,有破天之勢,極其的雄偉。
一男一女,傲立雲空,兩人都有攝取天道之力,萬象皆因其而顫抖不已。
南宮乙姬美目流轉寒芒,輕輕踏入星空之中,裙角飛揚,置身於黑暗虛空,嬌軀放出光芒萬丈,恍若黑暗中的螢火蟲,格外的現眼。
她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她心中暗忖,此地便是狂徒的葬身之地。
秦塵頭頂寸草不生,光亮如鏡,雖然已是和尚,模樣卻依舊清秀,且其年紀才十之六七,還屬於一個小和尚,麵貌頗顯稚氣。
其身披金線縫製的袈裟,泛著七彩琉璃光,寶相莊嚴。一股祥和、神聖、福瑞、浩大的氣息從他的體內源源不斷的溢出,那是一股超凡脫俗的力量,仿佛可以淨化世間的一切凶災險惡,非常的玄奇。
二人橫渡了數萬裏,來到了此處鬥戰,無人會因此而打攪。
這險峰靠海,居於此地可聽聞怒海之音,駭浪襲來,驚濤拍岸,就猶如萬馬奔騰一般,震耳欲聾。
但是二人已經陷入了彼此的世界,故此並不在乎外界發生的一切,任那驚濤駭浪如何波瀾壯闊,都像是從未聽聞。
“來戰!”
南宮乙姬簡潔明了,口吐殺意,嬌軀疾射而來,如風馳電掣般迅捷,眨眼殺至身前。
霜月歎息一揮而下,頓時天寒地凍,六雪紛飛,一縷縷白色霧氣飄散出去,冰冷而刺骨。
這仿佛是凜冬之怒,帶有可怕的神能,這座險峰上半截已經被凍成了雪地,晶瑩亮麗,其中生靈全被包裹在寒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