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寒淩薇便打開了後頭的一扇窗,讓他二人從後山離開,她自己便進廚房找東西,環顧了一圈之後,方才抄起了一根砍柴刀,衝出去幫自己哥哥去了。
“喲嗬,你膽子肥了,居然敢拿武器對著你虎爺我,我看你小命不想要了吧?”那個自稱虎爺的男子桀桀怪笑,話語中充斥著嘲諷的意味。
他長相粗獷,麵貌凶悍,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契合在他的臉上,眼睛還嚇了一隻,咧開嘴的笑的時候,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惡人惡相,天生注定。此人大概就是如此。
“隻可惜啊,就算你拿了個鐵杵,到頭來也隻是窩囊廢而已。”虎爺嘿嘿的笑道,引來下麵手下一群哄笑 。
寒墨見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斥道:“蔣虎,你已經將我愛妻奪走,如今還想如何?”
原來,令寒墨見始終縈繞心魂的女人,就是她的妻子月嫦曦。
在大約一個月以前,這蔣虎途徑此地,並在此占山為王,偶然的情況下見到了月嫦曦。當即便因其美色而驚呆,垂涎不已,起了色心,便將其擄走。
寒墨見百般阻撓,但是一個文弱書生,豈會是一群壯漢的對手?被打得吐血不止,昏死過去,最終在月嫦曦的百般哀求之下,方才饒他一命。
也正因為此時,寒墨見陷入了無邊的苦惱當中,整日渾渾噩噩,每當想起奪妻之恨,便就肝腸寸斷,愈發不能平靜。
他接連幾次上山尋找,但都被打得淒慘回來,萬念俱焚之下,日日唉聲歎息,閑來便是吟詩作畫,哀痛呻吟。
也從那時候開始,他心情大變,一改以往謙遜有禮,對誰都是愛理不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寒墨見對於蔣虎極其憎恨,未曾想到他又找上門來,心中怒火愈發不能平息。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他不可能忘記,總是恨不得將其薄皮抽筋。
如今一個月過去,他的妻子或許早就被這惡人淩辱,每當想到這裏,寒墨見就肝腸寸斷,如今見到這惡人便是發了瘋似的,要與之殊死搏鬥。
“你老婆挺漂亮的,我挺喜歡的,隻不過呢...再好的東西也有玩膩的一天不是?我記得你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妹妹,所以就下來看看了,指不定你我還能結成親家呢,你說是不是啊大舅子?”蔣虎淫笑連連,故意戲弄寒墨見。
其手下人也是哄堂大笑,這笑聲停在寒墨見的耳中越發顯得刺耳,令得他恨意更加灼熱的燃燒起來。
“我呸!就憑你這山野莽夫,也想與我結交?還想娶我妹妹,簡直癡心妄想,永遠不可能!”寒墨見毫不留情的譏諷,對於這些惡人而言他沒有絲毫的擔心。
蔣虎聽到這譏諷,表情也是有些不自在,眉宇中抹過一道狠辣,顯然是起了殺心。
“區區一個窩囊廢也敢大放厥詞?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你有臉說什麼。像你這種窩囊廢根本沒資格永遠這麼漂亮的女人,跟我們大當家的最正確的。”立刻就有人出言譏諷。
“酸秀才,你以為你拒絕就沒事了?今日我們來是鐵定要帶走的,你若是識趣,便早些將她交出來,免受皮肉之苦,如若不然要你死無全屍!”一人冷冷的脅迫。
這個時候,寒淩薇也朝著砍柴刀從屋內走來,眼神有些怯懦,但還是站了出去,要幫哥哥的忙。
蔣虎一見寒淩薇出來,頓時眼前一亮,眼眸當中毫不掩飾,流露出了垂涎之色,那是一種想要占有的欲望。
寒墨見也是怔怔:“你出來做什麼,還不速速與他們一起離去?”
他自知蔣虎來此必有端倪,果真如他所料不懷好意,垂涎他妹妹的美色,意圖再度綁架來了。
正因為如此,寒墨見才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率先離開,他在這裏擋他一擋,為其爭取逃走的時間。
豈料這丫頭如此固執,根本冥頑不靈,方才讓她離開,她都不肯離開。
“我不走,要死咱倆死在一起!”寒淩薇語氣堅定,不肯拋下自己的哥哥離開。
“你這蠢丫頭,你這麼固執做什麼,趕緊離開。否則的話,我便不認你這個妹妹了。”寒墨見急了,他父母臨終之時曾經交代過,要其好好照顧妹妹,故此他即便是拚上自己性命,也要完成父目的囑托。
他多麼希望寒淩薇能夠離去,尋到一處人家嫁了,再也別回這山中來了。
“我不走,你說什麼都無用。”寒淩薇還是不肯離去,要她看著自己哥哥去送死,她做不到。
而就在這時,蔣虎卻是忽然吹了一聲口哨,陰笑說道:“好一個兄妹情深,看得在下心中觸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