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風車鎮戒備森嚴,飛鵬堡五位霸主被殺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所有都很驚駭。
到底何人這般膽大,敢殺飛鵬堡的人!
飛鵬堡所統治的城池,叫烏安城,此時城內的氣氛也很沉悶,大街小巷隨處可見一些天鵬巡邏。
“這些鳥人怎麼最近巡邏的如今謹慎,像是如臨大敵一般。”一座客棧內,有人議論道。
“小點聲,要是讓他們聽到,必要取你性命。”他的同僚立刻製止,要是讓那些天鵬知道稱呼他們為“鳥人”,隻怕是不能罷休了。
他繼續說道:“我聽說是有人殺了飛鵬堡五位霸主,可是飛鵬堡居然查不出是何人所為,故此就這般警戒,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真有此事?”前者很吃驚,久久不語:“居然有人敢殺飛鵬堡的人,活得不耐煩了不成。”
“誰知道呢,或許是外地人,也許是什麼大能,但總而言之,既然他們會被殺害,便就代表一定是觸怒人家了。”
另一人立即冷哼,道:“這也是飛鵬堡活該,欺行霸市、為虎作倀這麼多年,就該有人來整治整治他們。”
飛鵬堡素來行事極端,欺淩百姓,使得烏安城的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怨聲載道。
如今聽到飛鵬堡起了禍事,他們自然都是心中高興。
在這座客棧的角落,一對男女坐在靠窗的位置,在細聽眾人對話,他們正是秦塵與南宮乙姬。
“看來,飛鵬堡是在不留餘力的找尋你我二人的下落。”秦塵輕抿了一口茶,淡笑說道。
“已經毀屍滅跡,不可能查得到。”南宮乙姬冷漠回應,她都已經將當初的一切全部都拋入星空之中,不相信這樣還能被發現。
二人秘密潛入烏安城,伺機而動,準備在入夜時分,潛入飛鵬堡中,救出月嫦曦。
可是如今,他們看出了對方早有防備 ,接下來他們的行動將會變得嚴峻。
正說話間,客棧內的喧嘩就傳開了,幾個飛鵬堡的天鵬走了進來,視察一番。
他們身披戎裝,手握長槍,修為並不高深,都在辰階以下,看來是飛鵬堡的衛兵。
眾人都是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喘,方才咒罵連連的幾人也都識趣的閉上了嘴,低頭吃飯。
“無論一會兒發生了什麼,你千萬要忍住,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秦塵再三叮嚀,他很清楚南宮乙姬的脾氣,生怕她會壞了大事。
“我自有分寸,無論你多言。”南宮乙姬冷冷的說道。
果真,在不久之後,那群鳥人到了他們跟前,為首一位天鵬渾身羽毛灰色,打量了他們幾眼,方才有些懷疑的問道:“你二人看起來麵生的很,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秦塵微微凝眉,旋即連忙賠笑道:“施主說的沒錯,貧僧乃從東土而來,前往西天求取真經,恰好途經此地。”
他無言以對,唯有胡謅,將昔日取經人慣用的台詞搬了出來。
“什麼東土,什麼西天,從未聽過。”那位天鵬不耐煩的斥道:“我隻問你們二人一句,是否知道今日烏安城地界發生了何事?”
“略有耳聞。”秦塵淡淡的回答。
“那是否與你二人有關?”灰鵬天鵬逼問,總感覺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但是至於哪裏不對勁,他卻也說不上來。
南宮乙姬有些緊張,藏於桌下的手漸漸縈繞寒霜,準備出手了。
秦塵不慌不忙,笑道:“施主莫要說笑了,貧僧乃是出家人,而殺生又乃佛門大戒,貧僧如何敢犯。”
“我說你幹嘛一直為難一個和尚和醜八怪,就憑他們這模樣,像是能夠殺害我們飛鵬堡幾位霸主的人嗎?”另外一位天鵬說道。
醜八怪三個字一出口,秦塵便知道不妙了,果真看到南宮乙姬的嬌軀略微一震,秦塵急忙抓住她的皓腕,臉上卻依舊淡笑著,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端倪。
他心裏捏了一把冷汗,知道南宮乙姬要抓狂了,如今不製止她的話,直接天鵬都必死無疑。
但假若真是如此,他們的計劃也將敗露,得不償失。
南宮乙姬幾番想要出手,卻都被秦塵製止,雙方僵持不下。
霜月歎息已經出現在南宮乙姬手中,冰寒霧氣嫋繞,這裏溫度驟然下降。
若非秦塵始終緊握她的皓腕,眼前這些天鵬,隻怕都已經成了冰雕。
稍後,這些天鵬方才退去,殊不知死亡離他們隻有一線之隔。
“若是不能隱忍,必定前功盡棄。”秦塵奉勸一句,希望南宮已經按捺住自己的怒火。
南宮乙姬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願再與秦塵廢話。秦塵又非她,又豈能知道她心中憤怒源於何處 。
然而,秦塵接下來卻說:“此事結束之後,我立即為你還原容顏,如此一來便就無人再冒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