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莫哭呆若木雞,細細品味對方所說的這句話,久久不能言語。浩宇聖人本就不喜歡他,如今見到他這副模樣,便是麵路佞笑,有些幸災樂禍。
“不可能,我老大乃當世少有的曠世奇才,震古爍今,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死去。你這匹夫卑鄙無恥,居然想要以此蒙騙我。”莫哭氣急,出言不遜,他不相信秦塵會死。
昔日他被群雄逐殺,連大聖出手都奈他不何,怎會這般輕易就亡故。
“放肆,你竟敢這樣與我說話,活膩了不成?”浩宇聖人很憤怒,他身為一族之主,何曾被人這樣罵過。
靈虛道人急忙上來圓場,對莫哭說道:“莫哭,你切勿激動,秦塵如今的確已經淪亡,被望月樓之聖女引入無盡星空之中,多半已經罹難,不可能再回來。”
“你們隻是見他被引入虛空,又未親眼見他被斬,如何能夠如此斷然。”莫哭冷笑不已,不肯相信秦塵會這般輕易敗亡。
“笑話,他已被放逐於星空之外,除非精通星空之術,否則不可能回來。縱然當時未被斬殺,最終也將麵臨永無止境的漂流,最終隨著歲月的流逝,永葬星空內。”浩宇聖人很不屑,認為秦塵必死無疑。
宇宙,如此浩瀚無垠,充斥神秘,無限遼闊,沒有邊際。
迷失其中,根本無法尋到出路,連方向都將失去,再也無法返回莽荒。
“自以為是,我老大並非一般人,他自有辦法可以回到此地。不要以你那短淺目光,擅自揣度天才之能”莫哭同樣譏諷。
“大膽!你可知是現在是在與誰說話?”浩宇聖人怫然不悅,縱然莫哭備受靈虛道人看重,卻都沒有資格對他這般不敬,他厲聲道:“目無尊長,無法無天,你染上了狂徒身上的惡習,學的與他一樣狂妄。”
若非靈虛道人對莫哭極其器重,他如今已經氣得想要一巴掌將其當初拍死,身為一族之主,卻被人這樣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無論怎說,莫哭都是他西山部落的弟子,但卻對他這個聖主不屑一顧,他難免心生憤懣。
“我老大教我的是不卑不亢,謙遜有禮,可也要看對誰。”莫哭說道,幽幽一笑:“對於那些試圖打壓我的人,根本無需與之談什麼禮敬之道。”
浩宇聖人氣得發顫,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靈虛道人製住了他。
莫哭與秦塵是兄弟,而秦塵與他們族中的至尊又頗有淵源,且莫哭的資質又不遜色於無界,他自然避重就輕,選擇了培養莫哭。
莫哭體質特殊,為昔日至尊之子相同的蠻神霸體,那位至尊見了沒準更加心生好感。靈虛道人這老狐狸的如意算盤打得精巧,卻不知道那位至尊從始至終都是個冒牌貨。
靈虛道人和藹一笑,說道:“秦塵是否已經敗亡,這暫且不論,且說你如今已經突破生死關,可有什麼打算?”
靈虛道人一心想要栽培他,自然希望他能夠留在西山部落,但仍然想要聽聽莫哭自己的意思。
聞言,莫哭斜瞥了一眼忿忿不平的浩宇聖人,斬釘截鐵的道:“斬殺無界!”
“好大的膽子,無界乃是我族神子,豈能容你不敬!”浩宇聖人大怒,無界乃是他一手栽培的,可是莫哭卻揚言要將其斬殺,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然而莫哭卻是依舊有恃無恐,說道:“他是昔日的神子,下一任神子該換我來坐了。”
“你...”浩宇聖人氣急敗壞,恨不得一巴掌將其拍死,卻被靈虛道人阻撓。
靈虛道人眼眸閃爍精芒,笑問:“莫哭啊,你可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無界可絕非一般人,曾被譽為西山部落萬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你這話若是傳到他耳中,怕是會有一番波折,你且消停消停,此事我二人就當全然沒聽見。”
這老狐狸故意裝好人,在此時站出來勸告,但說的話無疑是在嘲諷,說其不如無界。
莫哭亦是不悅,狠聲道:“笑話,若是我莫哭當真怕他,便不會這般說話。您且說他身在何處,由我前去摘他首級,西山部落神子之位,日後由我莫哭來坐!”
莫哭本就如此,天不怕地不怕,初次與秦塵相遇之際,明知自己即將前去赴死,卻都沒有表露出過大的惶恐。自始至終,淡定自若,天底下他不尊任何人,唯獨敬畏於秦塵。莫說是一個無界,即便是靈虛道人親自出手,也難以從其口中聽到一句服軟之語。
“我聽說那無界是你一手栽培的,我倒要看看,我這個自學成才的,是否會遜色於你這個聖主栽培的天才。”莫哭陰笑,身形直接化作一道光芒衝上雲霄,空中傳來他的長笑聲:“既然你這麼器重他,我就偏要斬殺於他,讓你顏麵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