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所言不實,有欺君之嫌。”九雲龍如此說道,他素來與九昊天不和,又聽說秦塵與九昊天走得近,故此故意發難,要將秦塵鏟除。
秦塵的驚采絕豔,早在他入宮之時,九雲龍就已經略有耳聞,他知道九昊天有意拉攏秦塵。秦塵之資質與才能曠世爍今,若是為九昊天所用,必將是個大麻煩,所以九雲龍想要在此事就將秦塵徹底解決,永絕後患。
“此話怎講?”九天大帝眉頭一皺,心生狐疑。
“這和尚方才說,是因為不知九陰女扮男裝,方才對九陰無禮。可是拒兒臣所知,這和尚在得知九陰真實身份之後,同樣肆無忌憚,繼續有恃無恐般對九陰無禮,當日有不少人都眼見。”
秦塵等人心中一沉,暗道不妙,此事若是被揭露出來,便是殺頭的大罪。
秦塵眉間抹過一道凝重,這個九雲龍好生狡猾,城府極深,竟然為了對付他,特意去調查了這件事。
“哦?還有這等事?”果然,九天大帝勃然大怒,堂堂天子,卻被一個和尚愚弄,他無法容忍。
“和尚,你還有何話說!”九天大帝怒斥一聲,身上的氣勢爆發而出,皇威彌漫,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噤若寒蟬。
九雲龍的臉上掛著冷笑,心想此刻秦塵必死無疑,犯下欺君之罪,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了他。
秦塵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一手伸到背後,捏著道印,千佛手隨時可能打出去。
若是一會兒有變故,他將要殺出一條血路,想辦法從這兒逃出去。雖然極為不易,但總歸是要試試看的,他萬萬沒有想到,解決了九書怡等人,卻還跳出一個九雲龍來。
“父皇,切莫錯怪好人,其實當日乃是兒臣頑劣,要奪這大師的寶物。可是大師卻不曾計較,在尚未得知兒臣真實身份之時,都隻是小小懲戒兒臣一番,不曾加害兒臣,若是換做他人,隻怕兒臣命已休矣。”九書怡知道此時自己必須要站出來說話了。
九雲龍表情一變,開口說道:“縱然如此,他也是冒犯了我皇族威嚴,同樣死罪難逃。”
“阿彌陀佛,在貧僧眼中,天下眾生皆平等,沒有尊貴之分。縱然是皇子犯法,也理應與庶民同罪,若因此要懲戒貧僧,貧僧也無話可說。”秦塵計上心頭,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得道高僧。
他此言,分明是說皇族與庶民,在他眼中都是一樣,並無尊卑之分,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
他這般說話,分明是說自己無錯,應該教訓九書怡,因其不與人為善,犯下過錯,理應受罰。
這大義凜然的模樣,頓時讓文武百官好生敬佩,心道這小和尚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覺悟,不為強權威勢,真乃稀奇也。
九天大帝也為之動容,敢情秦塵所作所為亦是為天下蒼生,並非有意輕薄九書怡,而是代為管教。
南宮乙姬聞言直翻白眼,她了解秦塵,知道其心性,奸險如豺狼,狡猾如狐狸,此時所言多半也是假。
不過她就想不明白了,秦塵為何這般了得,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滿口胡言,講得都是仁義道德。不認識他的人,或許真的會被他所騙,以為他是什麼得道高僧。
“和尚巧舌如簧,若真的無意冒犯我皇族,為何輕薄我族公主?”九雲龍咄咄逼人,對其質問道。
他不肯輕易放過秦塵,欲借九天大帝之手,將秦塵處死,永絕後患。
秦塵不慌不忙,說道:“阿彌陀佛,皇子此言差矣,貧僧乃一介出家人,四大皆空,豈能說是輕薄呢?”
“那你說,不是輕薄是什麼?”
“充其量,隻能算是教訓,貧僧所為都隻為勸九陰公主從善。”秦塵點頭說道。
九天大帝點了點頭,心道也是,秦塵身為出家人,本就四大皆空,不近女色,不可能有意輕薄九書怡。
他也知道,九書怡蠻橫傲嬌、野蠻任性,總是闖禍,此番有個人能夠教訓教訓她,也能讓她日後乖巧一些。
“好,就算你有理,昔日對九陰無禮,隻是因為想要勸她從善,並非真的有意冒犯我皇族。”九雲龍話鋒一轉,突然說道:“那你在不久前,揚言要與我皇族為敵,難道有假?”
秦塵正想開口,卻隻聽九雲龍譏笑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說,當日可是有人親耳聽你所說無懼我皇族,甚至因拘捕,不惜與我皇族為敵。”
正當這時,八荒神王從旁走出,麵無表情,對九天大帝行禮,之後說道:“皇上,微臣當日的確聽聞這和尚有恃無恐,說要與我皇族為敵,其不服管教、蕩然肆誌,如今更是犯下欺君之罪,理應問斬。”
秦塵聞言之後,冷眉倒豎,他早便知道八荒神王不可能善罷甘休,豈料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