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向中國朋友們表示問候。我很榮幸應邀參與《當代世界》雜誌關於東歐劇變等重要問題的討論並發表個人粗淺之見。
東歐劇變的內外因素
世界是一個整體,隨著全球化的發展和新通訊技術的開發及應用於現實,這種整體性日益增強。
伴隨著國家衝突,出現了不同的意識形態,如社會主義理想、資產階級民主主義及與二者完全對立的法西斯主義,資本主義以其他方式存在於當代世界、
東歐社會主義陣營產生於蘇聯軍隊抵抗希特勒軍隊入侵並攻克柏林之後。東歐社會主義陣營位於歐洲大陸各方麵都最落後的地區,西方拒絕互利的經貿關係給該陣營造成了很大損失。這方麵鬥,爭的一個激化時刻發生在戈爾巴喬夫執政期間,恰恰是因為東歐國家是莫斯科衛星國這一特點。
這種做法助長了愈演愈烈的顛覆運動,並最終導致民主德國政府於1989年消亡。這一事件深刻改變了兩個德國之間的關係以及歐洲和世界形勢。20年前的重大事件與柏林牆的倒塌直接相關。
1990年,兩個德國實現經濟和貨幣聯盟。當年IO月,在兩個德國的議會批準《統一條約》後,民主德國解體,它的所有居民都變成聯邦德國的居民。實際上是資本主義德國兼並了社會主義德國。
盡管老布什曾向戈爾巴喬夫保征,他支持統一的蘇聯。但暗地裏他卻在推動蘇聯內部的分裂和拉攏葉利欽的陰謀。葉利欽在俄羅斯執政後在蘇聯鼓動政變並最終使蘇聯解體,而蘇聯的領導人還相信一次全民公決的結果,即70%的蘇聯人支持保留一個統一的國家。
葉利欽迫使戈爾巴喬夫麵對電視鏡頭宣布解散戈任總書記的蘇聯共產黨,使俄羅斯脫離蘇聯並加快俄資本主義進程,還以獨聯體取代蘇聯,並完全拋棄歐洲社會主義國家。
柏林牆的倒塌反映了當時蘇聯和整個東歐的新現實,即雙方關係正從合作走向對抗。雖然一切都發生得十分急劇,但以1989年柏林牆的倒塌為標誌的歐洲社會主義陣營的變化卻並非突然和意外。
這是蘇聯內部和一些國家所犯錯誤長期積累的惡果,是機會主義分子,在某種情況下甚至是敵人情報部門人員逐步篡奪領導權的惡果:
幾位西方大國的國家元首在其回憶錄中坦言,他們通過破壞電子係統,成功摧毀了蘇聯最大的工程項目——一條貫穿全國的輸油管道。與此同時,他們利用自列寧時期一貫奉行的和平共處政策傳播其意識形態。機會主義分子利用內部鬥爭製造混亂,利用客觀困難、特別是民眾對那些因腐敗和官僚主義造成的言行不一的人的日益不滿,進行破壞活動。
蘇聯幹涉別國內部事務的政策也產生了巨大影響,在貝利亞的操控下,莫斯科的所謂清洗不斷重複。1938年,同樣是格魯吉亞人的斯大林把貝利亞召到莫斯科,任命他領導內衛部隊,即秘密警察。為此,他負責蘇聯勞動營及罷免和逮捕歐洲社會主義國家的領導人。他於1940年當選政治局委員,兩年後成為內務部長。
斯大林死後,貝利亞於1953年3月被任命為斯大林接班人馬林科夫領導的部長會議副主席。然而,兩人的聯盟並不順利,在後來的權力鬥爭中,貝利亞被指控從事反國家的犯罪活動而被捕。12月24日,蘇聯政府指控貝利亞及6名同夥犯有叛國罪,並將其處決。
和平共處要求大眾傳媒之間進行自由交流,西方人最大限度地散播資本主義固有的個人主義和消費主義,特別是他們的民主理念。
不應忘記蘇聯失去了3000多個城鎮、幾乎全部的農業和牧業及2700萬條生命,其中大多數是訓練有素的青年;也不應忘記,東歐國家是歐洲大陸最落後的地區,它們處於甚至是半封建的統治下,如波蘭、保加利亞和阿爾巴尼亞等。低下的生活水平使這些國家的人民向往美洲的生活模式,由於很多客觀原因,這種模式的生活水平的確要更高。
二戰期間,美國本土沒有遭到一顆炸彈的襲擊,美國憑借對核武器的壟斷和占世界80%的黃金,在向日本投放兩顆核彈後結束了二戰。它的貨幣美元被認可為唯一的全球外彙,其印刷量大得足以控製其他所有國家的財富。
美國是當時唯一擁有商船隊和民航的國家。美承諾將聯邦德國作為對抗蘇聯計劃的最大夥伴,從而利用大多數德國科學家為自己服務。
雖然蘇聯和中國曾是緊密的盟友,但雙方後來的破裂和敵對使帝國主義戰略獲益。莫斯科曾向毛澤東領導的反抗日本侵略者和中國反動派的英勇部隊提供過武器裝備,並在1965年前向中國提供了可觀的經濟援助。但由於莫斯科宣稱自己是世界社會主義唯一的中心,並試圖強加其高度集中的模式,而北京則堅持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雙方的關係逐漸疏遠了。
蘇聯垮台和中國在鄧小平引導下走出災難性的文化大革命使這個破裂因素不再重要。
美國巧妙地打出中蘇關係破裂這張牌,以在這兩個社會主義大國之間挑起衝突,最終兩國開展了一場自相殘殺的戰爭,使許多共產黨和印度等整個國家發生了分裂。如果認為歐洲社會主義陣營的消失完全是西方的一場陰謀是錯誤的話,那麼認為沒有西方的陰謀也是錯誤的。冷戰結束使美國完全有可能建立一個在它絕對霸權控製下的單極世界。
所有人都已經明白,在爭取民族和社會解放的鬥爭中,不可能有一個來自其他國家的領導中心。這是菲德爾·卡斯特羅、勞爾·卡斯特羅、烏戈·查韋斯、埃沃·莫拉萊斯、拉斐爾·科雷亞、丹尼爾·奧爾特加和其他美洲玻利瓦爾聯盟領導人的一個基本思想。但是也不可能有一個將自己的危機轉嫁給其他國家的帝國主義的領導中心。如果不放棄資本主義道路,即便獲得暫時的恢複期,這些危機也是沒有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