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寅飛連忙趕了過去,那唐嫣雪正拿著一根樹枝使勁兒抽打一株小樹,一邊哭著一邊嘴裏胡亂喊著:“打死你,打死你,臭流氓!”
陸寅飛眉頭一皺,連忙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唐嫣雪的手腕。
“嫣雪,發生了什麼事?”陸寅飛臉色陰沉地問道。
唐嫣雪轉過身來,看到是陸寅飛,立馬哭得更凶,淚水泉湧一般從兩口泉眼裏湧出,貼著白皙的臉頰就流了下來,早已哭成了小淚人兒一般。
陸寅飛從未見過唐嫣雪哭得這樣厲害,想來想去也不知為何。他用手輕輕攬住唐嫣雪的肩膀,把那小妮子攬在臂彎裏,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唐嫣雪隻顧得哭泣,哪裏還顧得上回答?她一頭撲進陸寅飛的懷裏,把頭埋在陸寅飛的肩膀上哭了起來。一時之間,陸寅飛也沒了主意,搞得他舉手無措,隻得攬著唐嫣雪,輕輕拍打她的後背,用言語安慰。
過了好久,也不知是陸寅飛安撫起了作用,還是唐嫣雪苦累了,逐漸停止了哭泣,唯有令人心疼的哽咽之聲不斷從她的喉嚨裏傳來。
陸寅飛為唐嫣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沉聲問道:“到底怎麼了,嫣雪?發生了什麼事?”
唐嫣雪哽咽著,抽泣著,回道:“敖哥哥,,,敖哥哥,,,”
唐嫣雪剛一開口,陸寅飛便讓唐嫣雪不再說下去。此時,他已知道因為什麼這小妮子才會如此悲傷了。隻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唐嫣雪發現了玄敖與另一名女子在一起了。
陸寅飛早該想到這些,卻因為今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一時居然忘記了昨日看到的事情。
原來昨日唐嫣雪看到那小湖的對岸滿是鮮花,景致十分不錯,但是因為陸寅飛阻止,才沒有去。今日一早,唐嫣雪便起床後,想去對岸觀賞一番。可她過了小橋,卻看到玄敖右手摟著一年輕女子的腰身,兩人正在花叢中親昵的說笑。唐嫣雪臉色煞白,強忍著眼淚,一路朝學院後山的山穀奔去。停下後,她的眼淚便再也止不住了。
“哼!我一定不會輕饒了這個狗雜種!居然辜負你如此好意!”陸寅飛臉色陰沉,眉頭緊皺,厲聲喝道。
唐嫣雪聽到陸寅飛此話,再次大哭了起來。一下撲在陸寅飛的肩膀上,片刻,淚水便浸濕了陸寅飛的衣衫。
想那唐嫣雪也是個至情至性的女子。她從小便與玄敖一起長大,可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在月光城的時候,唐家與玄家都是名門望族,他們二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可因為唐家與玄家的厲害關係,玄猛一直都不同意他們二人交往,不斷從中阻撓。唐思正還算開明,倒從來不阻止唐嫣雪與玄敖來往,隻是那玄敖氣度有些小氣而已。
玄猛離開月光城後,唐嫣雪對其的思念不斷增長,甚至在夢裏也要呼喊玄敖的名字,這些陸寅飛早已知道。但是如今想不到才短短半年世間,這玄敖便將唐嫣雪忘得一幹二淨,實在令人氣憤!雖說陸寅飛也對唐嫣雪有好感,玄敖做出這番事,他自然是十分高興才對,然而陸寅飛不是落井下石之人,此等卑劣之事,他如何能做出!
此時,陸寅飛看到傷心欲絕的唐嫣雪,心中便是一陣疼痛,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紮他的心。他發誓一定要剪下那小子的命根子,讓他斷子絕孫!
陸寅飛送唐嫣雪回到學員宿舍區之後,他獨自鬱鬱寡歡地回了“天甲”號房間。不久,陸寅飛也便在朦朧中睡去。
青木學院新生招考選拔賽結束以後,便要舉行外院進入內院的進階選拔賽。第二日,便是那“外入內選拔賽”。
賽場便設在外院學院訓練場上,也便是新生招考舉行的地方。一早,陸寅飛起了床,匆匆往那外院的訓練場走去。陸寅飛到達的時候,賽場周圍已經圍滿了外院學院,遠遠望去黑壓壓一片。
陸寅飛擠過人群,人群中紛紛傳來竊語聲,指指點點中,向陸寅飛投來異樣的目光。
“快看,快看,那人就是今年的新生第一名!”
“聽說他不但在新生招考賽中殺死了天才常家二少爺,昨日還把外院第十名強者雷浪給廢了!”
“這算什麼!聽說他已經被推薦頂替雷浪的名額參加今天的進階比賽了!”
“什麼!怎麼可能!”說話者眼珠差點掉到了地上,繼續說道,“他可是新生!剛進學院,就被推薦參加‘外入內選拔賽’了?!”
“聽說他還破了學院三百年的記錄!”